2010-06-12 一只屎壳郎开始的平等夜晚

2010年南非世界杯比赛第一个比赛日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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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1-1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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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0-0乌拉圭


告别四年前酒吧、呐喊,告别群欢、激情,这个北半球的凉爽夏夜在一如既往的安静中降临,没有贲张出所有的毛孔,只是按捺着少许的期待,用一台29吋电视机,注视那个原本抒情、狂野和被彩虹笼罩的南半球国度的某一个下午,是的,在南与北、冬与夏的反衬中,我和这个世界最激动的心跳只有3米的距离。

这是一个没有如四年前骨灰级巨星鱼贯而入的开幕式,闪耀着黑皮肤特质的非洲大地的诗人激情歌唱,丰满的南非女人们快乐舞蹈,这是非洲的血脉,这是被符号化的屎壳郎,当南非女歌手马兹瓦伊与硕大的屎壳郎一同歌唱时,巨大的世界杯官方用球“普天同庆”滚入场内,大自然生灵的这一灵感演变成古埃及人的宇宙起源学说:屎壳郎代表着太阳,所滚的粪球代表着地球。

这是一个没有臀部会踢球的拉丁天后夏奇拉Shakira的开幕式,主题曲《Waka Waka(This Time For Africa)》已被传诵,这次的美妙企盼的丧失源于我的浅陋,南非节奏布鲁斯歌手莫洛伊演绎了歌曲《希望》,就在上个月录制完世界杯歌曲《希望》两天后,原来的主唱、35岁的恩切贝患细菌性脑膜炎不幸英年早逝。当莫洛伊离场时,世界杯的大屏幕播放了恩切贝的头像。

这是一个没有92岁的曼德拉标志“南非世界杯的胜利”的开幕式,13岁的曾孙女遭遇车祸,使曼德拉错过了盛典,而世界则错过了他们最想看到的“巨星”。10座南非世界杯球场中容量最大的足球城球场,就是当年曼德拉从罗本岛获释后进行了首次演讲,当伟大回归到亲情,我们的遗憾则放大了这个92岁老人最感人的情怀。

这就是八十年的世界杯在非洲大陆的40分钟亮相,这就是四年之隔全球相聚的”普天同庆”,这就是一个没有酒吧、呐喊、群欢的世界杯,这也将是一个闪烁着平等、爱和快乐的世界杯

没有贲张出所有的毛孔,只是按捺着少许的期待,我还是用一台29吋电视机,注视着南半球国度的某一个下午;还是在南与北、冬与夏的反衬中,和这个世界最激动的心跳只有3米的距离。只不过在这个闪烁着平等、爱和快乐的世界杯揭幕战观望中,我的身边多了未满六周岁、对足球一窍不通的小五。

查巴拉拉把“普天同庆”挂远角送进大门

当墨西哥和南非揭幕开始的时候,小五放下了手头的活计,坐在我的身边,观看一场对他来说没有巨星、没有历史,甚至没有规则的比赛。2004年6月小五出生的时候,正是欧洲杯如火如荼的时候,伴着他的睡眠是我不知疲倦的星夜观球,在我的脑海中,那个初夏是我最狂热的时候,那个初夏是足球成为我最经典的记忆。六年光阴,改变了一个人,而现在,他可能又将改变一个人。

小五正襟危坐,很认真的听我解说,他问,守门员为何戴着手套?他问,为什么有黄牌还有红牌?他问,什么叫越位?我和他一起靠着,一起和他解读最基本的足球知识,一个16年看球经历的爸爸和第一次看球的儿子,在平等的夜晚开启我们个人生活中的世界杯,黄健翔说:“什么懂不懂、平时看不看,世界杯面前人人平等。足球就是所有人都可以来开心、来愉快的。”大致也是这种状态。

45分钟,小五一直那么认真地看完了揭幕战的上半场,时间已经到了深夜11点。明天还要上学,小五上床睡觉,他进入梦乡之前对我说的一句话是:如果有红牌,明天要告诉我的。我点头,世界杯果真是平静而平等的的,就像他最后安然入睡,不惊扰这个黑夜。

上半场0-0,下半场1-1,当南非梳着小辫的查巴拉拉把“普天同庆”挂远角送进大门,当墨西哥马克斯在小禁区角上右脚外脚背抽射近角得分,这像是一场被预约了平局的比赛,当冬日的阳光洒在约翰内斯堡足球城体育场时,当嗡嗡祖拉像是数以千万的蜜蜂鸣叫时,我还是觉得这个夜晚如此安静而平等,我甚至听见了小五在他平生的第一个足球之夜后发出的沉沉的睡眠声,惬意而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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