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16 断·落
行为艺术之一,展开的卷册停留在某一页,随机的一页,偶然的一页,达达主义,一把刀子切开的词语,便被定格在那些象征和解构的世界里,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又似乎每时每刻都不曾发生。
“心生法生”,将卷册合拢,那把刀便切得更深,里面的世界原本是静寂的,这锋利的刀子便搅开了一个现实之外的世界,护生即为护心,艺术也是生活,所以打开和合拢,阅读或者观望,都像是在静静打开一个不曾喧闹的世界,只是里面的一切,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充满童趣和哲思。
“人在牢狱,终日愁欷。鸟在樊笼,终日悲鸣。聆此哀音,凄入心脾。何如放舍,任彼高飞。”文字也是囚徒,被囚禁在不能打开的艺术世界里,而这被坦然陈列的卷册里,分明有一种挣扎,分明有一种搏击,“樊笼”之中的文字,正欲高飞,却被那把锋利的刀子切断了翅膀。
断开的希望,断开的人文,断开的樊笼,现实是被打开的卷册,再无合拢的可能,所谓高飞,也都是想象中的一瞬,等睁开眼,发现一切都被断开在没有线索的边境,被随机抛弃在荒漠一般,再无寻找到回家的路。即使悲鸣,即使愁欷,也只是宿命一种。
可是,有人却将囚徒之歌唱得分外抒情,自己已经不是那鸟,而是牢笼,不是被囚禁,而是自娱自乐地囚禁自己,所以放舍到变成了一种没有目的的流浪 ,变成了真正的行为艺术,洒遍大地的网,将一切都网络在其中,逃逸不出,终日悲鸣着迎来激情澎湃的一刻。
悖论?玩笑?闹剧?穿越的皇上依然是一个阴谋论的牺牲品,所谓道德的救赎其实是带着镣铐的自娱自乐,甚至不是行为艺术,是被骗到那个虚华的地方看见喧闹看见狂欢看见膜拜。但其实虚妄的数字背后,往往是一个看起来无边无际的宇宙,只是没有哀鸣和愁欷:
那里,或说在这里,或在她所在的地方,既无空间,也无时间。只有连接。万物都被连接起来。人类的所有知识都汇集起来,被链接,被超链接,这个网站通向那个网站,这个事实关联那个事实,敲一下键盘,点一鼠标,输一组密码——无边无际的世界,阿门。
是的,从这里到那里,从此时到彼时,从樊笼之中,到护生之源,“最终,万物都将被连接。”只是不再是地下世界,不再是行为艺术,而是充满着一把刀的悬疑,那些文字,那些图画,那些寓言,那些段落,都在寻找最终的结局。他打死了一只鸟,用枪,但是子弹到底在哪?“如果枪里装有子弹,为什么对方说没有呢?”对方只是一只鸟,假设是可以表达自己,那么这个答案一定有某种谎言,“不过,为什么他先用枪对着这个人的脑袋呢?”就像先把鸟关起来了,再问鸟是不是可以高飞,“他先用枪对着这个人的脑袋,然后问枪里是否装有子弹。”再递进的时候,就是另一个可能,是否有子弹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用枪必须置人于死地,所以种种的推论没有因果关系,只有随机,只有几率,只有偶然的达达主义,一把刀取代了一把枪,但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切开:
接着,他感觉到扳机的动作,看见对方笑容中带着诡秘的神情。
后面是白色的夹页,没有血色,没有喊叫,没有挣扎,只是现实和那本卷册之间,已经明显被断开了,白色是深渊,再也望不到黑洞洞的未来,无边无际的世界,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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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 战争和文化,谁是被护身的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