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17 战争和文化,谁是被护身的精怪
像一切该发生的一样,网购图书完全变成了习惯,只是在时间的秩序上有了变化,在快递送达的服务上有了变化。而对于图书的关注,也越发有了对作者的依赖,安吉拉·卡特的《焚舟纪》,罗贝托·波拉尼奥的《荒野侦探》和《2666》,以及《护生画集》之后李叔同有关的文集,都打上了阅读印记,而那场2000多年前的战争,和梁漱溟关于文化的走向的问题,已经成为宏大叙事的重要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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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妇人,她年纪很大了,不但眼睛瞎了,而且不能走路。”“从前有个姑娘,她的男朋友在海里淹死了。”死亡、恐惧、疾病,以及诡异,都从那个“从前”的叙述开始,但这绝不是童话,不是给孩子们看的奇妙传说,里面有抒情,也有血腥,有令人捧腹的玩笑,也有粗俗下流的故事,有昏头昏脑的公主,也有多愁善感的仙子,有美丽的女仆,也有干瘪的老太婆,还有狡猾的妇人、品行不端的姑娘、巫婆和接生婆、坏姨妈和怪姐妹。“精怪故事就是一个国王去向另一个国王借一杯糖。” 他们,或者她们,组成了现实之外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坚强的意志、卑鄙的欺诈、妖术与阴谋,采集它们的只可能是独一无二且令我们深深怀念的安吉拉·卡特。贫穷、饥饿、不稳固的家庭关系、遍布的暴行,其实,安吉拉·卡特依然书写她自己的“焚舟纪”,书写她一般人难以进入的精怪世界,而1990年出版的《悍妇精怪故事集》和1992年出版的《悍妇精怪故事集第二卷》合在一起的时候,你一定听到了了丛林里孩子怪异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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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31—404年,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和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为了争夺在希腊的霸权,断断续续打了二十七年恶仗,这便是历史上所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大历史家修昔底德倾其毕生精力撰写其《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修昔底德,一个雅典人,在伯罗奔尼撤人和雅典入爆发这场战争之时,便开始撰写这部战史。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相信这是一场伟大的战争,比此前任何一场战争都更值得记述……”战争开始了,这是具有史诗意义的战争,这也是让西方的“历史”第一次以命名的方式带来“伟大”的革命:陆战海战的恢宏场面、党派斗争的严酷惨烈,还有人们心理心态的微妙变化。狄奥尼修斯说:“修昔底德是历史学家中最为优秀者,而且他已被传统观念视为历史研究的标准。”大卫·休谟说:“真正的历史学是从修昔底德的著作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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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出现在《荒野侦探》里,奥克西里奥,躲藏在大学的女厕所被困12天,幸免于特警冲击大学的镇压事件。“我受困在哲学文学系女厕所时手边阅读的诗集的作者。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在那不勒斯区住过,在罗马区住过,在阿特诺尔·撒拉斯区住过。”这并不是这个“被誉为墨西哥诗坛之母”的诗人的一切,“我很高,很瘦,金发,缺了几颗关键的牙齿,说话与笑时不得不捂住嘴巴,连接吻都感到难为情。”当然这也不是最主要的,一个女人如何在动荡、恐怖和充满革命喧嚣时代找到自己,而那个“护身符”或者只是一个寓言,是寻找的归宿,也是一代人的告白,是勇气、心态和所认定的一切。在这部作品中,波拉尼奥已经成为了女性奥克西里奥,而时间也定格在60、70年代,那里有《荒野侦探》中曾经出现过的阿图罗·贝拉诺、艾蕾娜、雷梅迪奥斯、瑟尔帕斯等人,甚至还有切·格瓦拉。而在《护身符》里,也出现了波拉尼奥整个作品谱系中谜一样的“2666”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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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尊称为“最后一位儒家”的梁漱溟在1985年的讲演中说:“世界未来的前途是中国文化的复兴。我相信,人类的历史,在资本主义社会之后,不应该还是以物为先,而应该是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先,以人与人之间如何相安共处友好地共同生活为先。”在《中国文化要义》出版36年之后,梁漱溟依然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中国问题和人生问题这毕生在解答的两大问题。而在1949年出版的《中国文化要义》中,梁漱溟从集团(集体)生活的角度对比了中国人和西方人不同的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进而提出了中国社会是伦理本位社会的重要论断,并根据对中国宗教的深入考察,指出以伦理组织社会,进而实现中国社会改造的出路。梁漱溟从一些发人深省的问题入手来探讨“问题意识”,中国的知识、经济和政治无一称强,却何以历史悠久、广土众民,以至于面对强悍日寇仍能持久抵御?人们总说西方人是个人本位、中国人是社会本位,但如何解释中国人的“一盘散沙”,甚至“缺乏公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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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8月19日,农历七月十三日,他到虎跑定慧寺披剃,法号弘一,号演音,“人事无常,为暴病而死,欲不抛又安可得?”他曾对他的依止师寂山主持说:“弟子出家,非谋衣食,纯为了生死大事。”而《李叔同集》所讲述一个人,曾经有着有一妻一妾二子的世俗生活,甚至早年放浪形骸,这次的“不辞而别”,却是他这世界上“极认真”的一次抉择。小时学琴自割虎口只为拉大手指间距,是何等“认真”;朋友来访迟到五分钟即绝不开门,是何等“认真”;听说“绝食”可以生出伟大精神力量便真去“绝食”,是何等“认真”;出家后严守戒律过午不食,又是何等“认真”……红尘浪里他是“极认真”的,孤峰顶上他也是“极认真”的,丰子恺说:“每做一种人,都做得十分像样”。《李叔同集》所收为目前已发现的李叔同出家前之全部文字,截止时间为1918年出家前后。《李叔同集》按文章、诗词、歌词、书信、译著五部分编排。李叔同的部分绘画作品及书法作品均以彩色插页的形式,穿插在正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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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断·落
顾后: 记忆的胶片上褪去色彩
文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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