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16 文学与人生

是刊物的名字,似乎也是最近生活的一种写照,只不过涉事范围可能小一点,再小一点,最后其实成了“文与人”,文字和个人,共生状态之外也有分离状态,每一种状态似乎都在对应一种生活坐标,此时或彼处,也逃不过这些宿命。

发热的症状慢慢消退了,体温从39℃逐渐下滑,虽偶有反复,但最终还是回归到了正常状态,在未完全查到病因之前,生活还是慢慢开始恢复原样,而单调单一的生活也无非是上班,无非是电脑和文字,无非是阅读理解,别无内容,有些新的生活欲望,也终于不是可以驾驭的,所以也只是将那些过眼的东西称为“偏离生活轨道”。

不知道是不是《2666》身上的那些散乱却诡异的东西,阅读之后带走了一些属于生活常态的东西,总之,放下这70.6万字、850多页的最长卷小说之后,有很多突变的东西仿佛齐齐袭来。用10天的时间看完这部长篇小说,在小说的阅读中似乎是一个时间的记录了,《酒吧长谈》58.9万字阅读周期是4天,《乌力波》54万字阅读周期是5天,《西夏旅馆》47万字阅读周期是7天,《跳房子》51万字阅读周期是9天……这一系列阅读清单,都是超长篇小说或者文学评论集,而《2666》的特殊在于,它被传诵成了经典,和作者的英年早逝有关,和猜谜一般的题目有关,也和没有完整线索的散乱有关,总之,当合上书的那一刻,释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很快,他就走出了公园。第二天去了墨西哥。”估计没有人会再回来,看看那个不存在的“丧葬之地”。

却病了。本来是阅读《性本恶》的开始,却撕破了封面的塑料之后被搁置在那里,文字在那里,又是直挺挺的样子,剩下的也只有面对生活,面对水样的疼痛的那点精力,此消彼长,属于一个人也就只能这个样子,应付而已。病去如抽丝的感觉,一下子把自己推向了对岸,仿佛历经了一场大事变,国内外的紧张蔓延在身体各处,触碰不得的危机,已经在那里酝酿,随时会崩溃。

陌生的阅读,其实也源于对现实的无干预,在两个轨道上各自行进,就如曾经叫汉斯后来叫阿琴波尔迪的回答那样:“亲爱的指挥,一切就是一本烧毁的书啊。什么音乐、十维、四维、摇篮、生产枪支弹药、西部小说:统统是烧毁的书啊。”烧毁在时间里,在日上生活里,每一个文字都是火,它解构了生活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存在,而《性本恶》只不过是还未燃烧的火,独自在内部。

而生活也只剩下身体里的火,眩晕的火,疼痛的火,独自燃烧。两天输液,已经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脆弱、敏感,甚至无助的自己,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化,都已经控制不住了,任凭那团火在燃烧,烧毁了文字和书页,烧毁了内心的平静和渴望,而当在午后,暂时性回归正常生活轨道的时候,看到《文学与人生》搁在桌子上,像是早就抵达的信号,只是乱了生活秩序,不经翻阅不及验证。

仅仅是文本化的验证而已。数字化的信息早在5月就已经知道,在4月号的刊物上,《评谭》栏目,最后一篇,压在最后一页上。但是刊物迟迟未能寄给我,终于拨打电话过去,和编辑沟通,报了地址,说马上寄过来。还说应该早就寄过来了,会不会是地址不齐没收到。也就成了一个悬案,在中途消失了?就像一片叶子,终于未能抵达终点,便被吹落到河面上,随波逐流而去。

不去想象中途的那些故事和可能。它却来了。薄薄的册子,淡黄色的封面,是水墨画,“文学与人生”的刊物名,“文学”显得强势了许多。《〈心兽〉:政治逃往背后的语言恐惧》放置在97-80页,最后的一页,完整的一页,如果遇到某种可能,你慢慢撕下一页,也是完整的,就是一本书的一个说话。没有作者介绍,只有自己的真名,对于我来说,却是陌生的,仿佛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说着和自己一样的话而已。

但毕竟也是刊物的主动选择,从数字化、电子化到文本化、刊物化,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突破一个进步,而最后也变成了一种纪念,一种“书写的正典”。正是自己需要的仪式,所以所谓“文学与人生”也不是一本简单的刊物,是“文与人”的一次凸显。

纪念着自己,又是“人生苦短,艺术恒久(ars longa, vita brevis)”,把自己的生命过程装订成册,是文学的一次实践,是人生的一个转折,而我终于阅读到了自己这篇文章的最后一句话:“独裁者是一个错误,或许,语言也是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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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条留言
  • 叶子2012-09-17 15:24:36回复
  • 把自己的生命过程装订成册,这肯定不是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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