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04 沙之书
这是一个被水浸润的日子,像泪一样许久不曾停息,我经过城市的方法像一只甲虫,缓慢而迷离,巨大的雨帘遮住了我可能前行的方向,或者,可能倒退。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起初,我是阅读《我的千岁寒》的,王朔2007年刻意转型之作,搁在我的床头上,《六祖坛经》的另类解读,后来我便看着看着打起了瞌睡,但还是会夹一张书签,再后来,我甚至连书签放在哪里都忘了。一粒粒灰尘落下来,我发现白色的书张很容易容纳一些污垢,翻得多不如藏得久。
并不是要放弃阅读,只是“千岁”太远,只是“如是我闻”太虚,只是那书总是找不到最后一页。所以在雨中的这个夜晚,逃避一切无尘埃的幻想,经过城市,记录特殊的雨夜。
我趁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把那本沙之书偷偷地放在一个阴暗的搁架上。我竭力不去记住搁架的哪一层,离门口有多远。
我觉得心里稍稍踏实一点,以后我连图书馆所在的墨西哥街都不想去了。
——博尔赫斯《沙之书》
纪实的叙述是我一直缺少的,当博尔赫斯的语言像水一样渗透我的思绪的时侯,我发现这个夜晚无比强大起来。坐在一个人的办公室,想起了那篇许多年前读过的文章,沙之书,沙之书,因为那本书像沙一样,无始无终。也像雨一样。
按照历书上的说法,今日为杨公忌日,一年13个忌日之一,动土、出行、入宅,诸事不宜,当然包括思考和书写。选择这样的一个夜晚阅读无始无终的沙之书,我发现自己正在逃避可能到来的阅读快感,故意放置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待时间如沙漏,自己经过。
所以不喝酒、不抽烟、不聊天,不大笑。
所以不戒酒、不戒烟、不沉默,不呆然。
一切的一切都是沙之书,无始无终,无因无果。我也竭力不去记住今天是第几个戒烟日,离生命有多远,离逝者有多远。
想起了一篇微型小说:地球上最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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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 那无处安放的青·春(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