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2-03【非·正式】一春立头枝

叙事

白天再次沿着锦溪绿道，在昨日发现锦鲤的位置，再次探头俯视，却未发现锦鲤的踪影。它真的无声消失了？沿着水流向下，不足十米却发现了依然静处的它，还是从容不迫，还是宠辱不惊。有人正在拿着专业照相机拍摄溪边风景，招呼他说这里有一条鱼，但那人似乎并不在意，依然远望那觅食的白鹭，或者抬头，仰看湛蓝的天空——或者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或者对溪中有鱼司空见怪，总之，一条锦鲤得以静处，就在于没有更多人投以注视的目光。

以为它还会存在下去，但是在晚上慢跑途经此处时，却不见了锦鲤的踪影，用手机寻找亦一无所获，溪水还在静静流淌，石头还是沉默无声，一条锦鲤的去留对物世界构不成大事。来了终于去了，锦溪之锦鲤总归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符号。黑暗的晚上，却有事情正在发生：22时10分15秒，就是第一个节气：立春。太阳行至黄经315度，北斗斗柄指向寅位，这意味着干支纪年正式踏入乙巳蛇年，在黑暗的这一刻，锦鲤消失不见，天地阴阳交割，万物吐故纳新，蛰伏的蛇灵在时序中昂首苏醒。“立春为正月节，斗柄回寅天下春”，春者，出也，万物之所出也，它却以锦鲤之不见为标记。

所出或所不见，都是“立春”的某种符号性意义，时间也是一个符号，这一天惊闻某女性病逝，曾经备受关注，曾经引起舆论，曾经爆发嘴仗，但在肉身的消失中一切也都成了符号，恰如“流星”之划过，照亮的只是“锦瑟无端五十弦”的命运哀叹。

图说

读诗

春天了，树木长出新叶
我也要舒展开枝条
每根枝条上，栖息着
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和那个人
他们使枝条轻轻摇晃
有两根微微地垂下来
   ——车前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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