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04 清明祭:感恩生命

        关于死,终究是一个不便解释的混沌概念,在生者看来,那样一种状态是无知者无畏,是我们想象的通灵之路。儿子一直探根究底地想知道死到底是什么?前几天学校组织去祭扫钱王陵园,回来便问我,人怎么会住在土堆里的,他知不知道我们去看他?我一时解释不出,远去的历史都已化成了一抷黄土,在像孩子一样的纯真想象中,每一个生命都不曾逝去,只是住的地方换了。
        是啊,昨天CCTV-3,关于清明的节目“话说清明——我们的节日”中,就这样来阐释:清明,生命从来不曾离去:慎终追远,热爱生命。
        在清华的百年大礼堂,十来位来宾作了演讲,有学术界的权威、有大学教授、有文艺工作者、有四川地震幸存的老师,观众时不时地在抹眼泪。把个人对逝者最隐私的缅怀当成节目的兴奋点,抛开这种煽情的炒作外,对清明,我们的确能从中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体会到活着的温度。
 
        今日清明,这是一个天清地明,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的日子。“花前洒泪临寒时,醉里回头问斜阳”,其实,有多少发问都是无解的,却让我们在无形之中完成了对生命的寄托和传承。我们在怀念中,记住自己的根,感恩一切的遇见,这片土地、一份生命、每一个人,让我们因为这种感恩而更多理解自己的心,更多理解今天还来得及懂得的人。
        如果说离去是黑暗的,那么在黑暗中我们依然留存着电影一样精彩的记忆。对于死亡的真切感受来自我身旁最亲的人,60多岁的奶奶去世则使我关上了黑暗之门,近30年来我在自己活着的世界里,很少去感受死亡。所以在我的记忆中,死亡只属于童年,很多尘封的东西我不便打开,而今天,这个清明,我却很想在这细雨中感怀生命。

        我真切见证过的死亡都发生在童年:小伙伴的溺亡和奶奶的病逝。一样的无助,甚至一样的不曾送别他们最后一面。小伙伴的死让我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消失,什么叫偶然,真真切切,无法阻挡,我学会了对生命的宽容,它比任何东西都脆弱,所以我们需要热爱生命。小伙伴的坟墓在很偏的山谷里,我一直未曾去看过,春天到了,那坟前一定开满了小花,很漂亮,但它们永远长不大。
        8岁时,我失去了生命中最亲的奶奶。她是患上气管炎走的,这样一种病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那时却夺走了奶奶的生命。我记得奶奶走的那天是24节气的小雪,我和姐姐还在5里外的小学上学,村里人带信说,奶奶不行了,我和姐姐火速赶往家里,但是奶奶已经走了。在那一刻我甚至忘了奶奶的表情是否还是那样慈祥。奶奶是我童年时活着的为数不多的祖辈之一——我甚至没有见过我的爷爷,一个被历史履历上写着“地主”的人。所以童年一直受到奶奶的影响,那些勤劳、俭朴、孝顺等家训都是奶奶教育我们,我和姐姐还抢着和奶奶睡觉,那是一种最温暖的感觉。
        现在每一年我都要给奶奶上坟,清理坟墓上的杂草,盖上一点新土,每次走到坟前,我总是感觉有些生命的逝去充满的偶然和无奈,但是却总是给人以温暖。在追思中,看到那些隐藏在细小中的关怀、那些不起眼的呵护、那些记忆深远的爱与付出,我们也许真的要感谢生命给予了我们能够经历的一切,包括失意,包括亲人远去和他们不曾离去的爱。

        在清明,除了缅怀之外,更明白了另一个含义,那就是生命对希望的渴求,把记忆还给岁月,把希望留在心底,把鲜花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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