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房梁,木匠门·西摩:小传

编号:C55·2141020·1114

作者:【美】J.D.塞林格 著
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
版本:2009年01月第1版
定价:17.00元亚马逊11.90元
ISBN:9787020066360
页数:186页

“人类的声音密谋要把世上的一切亵渎个遍。”当西摩用7.65口径的奥特基思自动手枪朝自己开了一枪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从亵渎的世界退场?在“逮香蕉鱼的最佳日子”里,西摩自杀,而这个在《九故事》开篇里的情节又以另一种叙述的方式在《抬高房梁,木匠们·西摩:小传》中出现,作为传奇的“格拉斯家族”七个孩子中的老大,西摩是七个“神童”中的佼佼者,他十六岁即考入哥伦比亚大学,二十岁出头就成了大学教授。而在《抬高房梁,木匠们·西摩:小传》中,他的二弟巴蒂回顾了西摩生前的种种往事,而所有的叙述都归向于一个终点:“西摩曾经说过,终此一生,我们所做的事情无非从一个小小的圣地走向下一个小小的圣地。他难道从来都不会错吗?”


《抬高房梁,木匠们·西摩:小传》:所见即所欲见

后来,跟我聊起这首诗的时候,她说她不明白为什么西摩说这个年轻的鳏夫让那只白猫咬的是自己的左手。
——《西摩:小传》

看不见的诗歌,想象的诗歌。一百八十四首诗歌甚至在我的世界里,却带着西摩独特的影子出现。读过的人是西摩,是我,是妹妹弗兰妮,或者还有那些“将此书一分为四”献给的那些读者:“闲来读书之人——抑或任何读了就走的人”。而当诗歌从西摩的笔下写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读了就走的人,而那只母猫,只有走近那个年轻的鳏夫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存在的压迫感。想象在有月亮的晚上仿佛是被看见的场景,自己的草坪里是无聊的猫,无聊的猫的旁边是无聊的鳏夫,但是这不确定的夜晚一定发生了故事,为什么他会穿着睡衣裤,披着睡袍,为什么天上的满月会让他看见,只是隐约感觉,变成了最后的定格,可是确定的情节在不确定的夜晚是有着几分冒险的,一直母猫对于一个孤独的鳏夫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它是他家的一个成员,“而且几乎肯定曾经一度是他家的主要人物”,当它走到他身边,打了个滚,便咬向了那只伸出来的左手。

右手在哪?右手或者在写一首关于鳏夫的诗,右手或者曾经习惯性地放在曾经的妻子身上,但是右手看不见月亮,右手也看不见曾经,右手是一种潜在的状态里,右手可能早就不在身上。一切都是想象的,和摩西其他诗歌一样,诗歌的意境是静悄悄的,这是安静的感觉,即使间或有几镇短暂强劲的谐音,也丝毫不妨碍西摩所追求的这种没有洪亮音效的感觉。即使那只母猫以一种象征性的方式咬住了鳏夫的左手,他也不会大叫出来,影响郊区的邻居,就像他的妻子离开自己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但是睡衣睡袍却让他隐约感觉到不适,是谁让自己离开了床而独坐在草坪上?是谁让他伸出左手让母猫来咬?

这是西摩的最后一首诗,一个孤独男人压在一百八十四首诗歌的最下端,而在他的上面是一个女人,年轻的已婚女子,而且已为人母,但是这里没有丈夫,没有孩子,只有一只在床单上发现的气球,很晚才回家,是婚外恋幽会之后的回家,如果按照诗歌以外的场景,她睡眼惺忪,口红抹了一嘴,但是那个在自己床单上的气球却让她的这个夜晚变得扑朔迷离,是诗歌外的男人,还是诗歌里的鳏夫——仅仅隔了一首诗,在同一个夜晚,在隐约的情节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但是猫或者没有咬痛鳏夫的左手,或者气球没有暴露女人的婚外恋,这一切只有西摩知道,他躲在诗歌的角落里,用一百八十四首的厚度压着一个不公开的秘密,看见或者想象,安静或者突变,全然没有高潮,没有结局,就像西摩在那个下午用枪对准脑袋之前,他在宾馆写字台的记事薄上写下古典俳句的时候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在他面前的床上睡着的穆里尔。那么西摩的目的很明确,是不想让自己从诗歌的氛围中出来,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丑陋和死亡,只要让自己的左手送给那只猫母猫咬上两口,便是对于苦痛的全部体验。

左手之痛,右手缺失,如果一定要为西摩的人生找到一种解读的化,至少有两个事件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一个是一九四二年的那场婚礼,一个便是一九四八年的死亡。但是这两件事也是看不见的,所有读者——闲来读书之人,或者读了就走的人,都在西摩关键事件的另一面,而仅有的叙述也和弟弟巴蒂“我”有关,所以实际上,我是西摩的代言人,我是西摩的旁观者,我是西摩的至亲的兄弟,“此后紧接的是关于一九四二年一次婚礼的记述。在我看来,这段记述独立成章,有开始有结尾,以及一个必死的命运,独具一格。”那么引用开始了,我已经进入了自己设计好的故事里,西摩只是闪过我的跟前,一九四二年的婚礼还是一九四八年的死亡,都是不在场、没有看见的故事。

而在抵达现场之前,对于我来说,却是带着身体的疾病,“我是这家的老二,当时正躺在佐治亚州本宁堡的部队医院里,害的是肋膜炎——十三个星期步兵基本训练留给我的小小纪念品。”格拉斯家族的七个孩子,都有着不同的命运,“我的长兄西摩一九四二年时是一名下士,所属部队当时仍叫空军。”他那时驻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B-17轰炸机基地,他是我家写信最少的一个——“我这辈子收到他的信也不到五封”。除了我之外,还有海军女子预备役少尉的妹妹波波,在下面则是双胞胎的沃特和维克,“维克在马里兰州的一个拒服兵役者的拘留营里,而沃特随着一野战炮兵部队正待在太平洋上的某个地方——也许还在路上。”而在一九四五年深秋,他在日本死于一次荒唐得难以形容的美国大兵事故。发生在一九四二年之后的一九四五年的事故可以省略,而最小的两个孩子是祖伊和弗兰妮,一男一女,和父母主宰洛杉矶,“他们俩每星期都参加一档电台的儿童智力问答节目,名为‘智慧之童’,这名字中的刻薄讽刺倒是很典型,随着电波传遍东西海岸。”七个兄妹,为什么只有西摩可以成为故事里的人物,其他都只能一笔带过,因为他是长兄?因为他要结婚了?或者因为他写过一百八十四首和诗歌,里面有鳏夫和婚外恋的女人?

但我们兄妹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大约二十年多前,我们一大家子饱受流行性腮腺炎的折磨”,在疾病面前,最小的妹妹弗兰妮被人带床搬进了我和西摩合住的“貌似无菌的房间”,无菌的房间从一开始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细节在某种程度上是不能被忽略的,自我保护的纯净世界,看起来能够治愈疾病,但是实际上在疾病面前只不过是一种安慰,连同十七岁的西摩给弗兰妮讲那个九方皋相马的东方故事,也无不隐含着某种慰藉的精神力量,伯乐说,“皋放眼所见乃精神之机制。了然精华所在,故抛平常细节于脑后;既着眼于内在本质,外在特征则可视而不见。其所见即为其所欲见,而非其所不欲见。他只看他应看之物,至于不必看者一概不屑之。善相马如皋者,确乎有本领相尤比马更贵重之物也。”也就是真正的精华是抛却平常细节,抛却外在特征,只要着眼于内在本质,着眼于“所欲见”之物,才能成为相马者。“其所见即为其所欲见,而非其所不欲见。”可是谁应该看见,应该看见的又是什么?对于西摩来说,在打着手电给病中的弗兰妮讲的这个故事却在自己的爱情世界里投下了影子。

一九四二年的婚礼没有出现西摩,当然也没有出现新娘穆里尔,只有二十三岁的我,害着肋膜炎,脑袋无情,还“怀疑自己得了脓毒性咽喉炎”,而在婚礼未开始的那辆车上,在伴娘及丈夫、菲德尔太太以及角落里那个又聋又哑的小老头的旁边,我听说着西摩的故事,听说着和穆里尔的婚礼。“做人哪能就是横冲直撞,随心所欲地伤害别人的感情呢。”伴娘把西摩推到了道德的边缘,在婚礼已经开始的时候,新郎却缺席了,这样的境遇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奇怪而无理的事情,“她也就是说这个西摩是个潜在的同性恋,他基本上就是害怕婚姻,就这些。”这是穆里尔母亲的说法,而我的问题是:“菲德尔太太凭什么觉得西摩是个潜在的同性恋加精神分裂症患者呢?”但是没有答案,伴娘的理由是:“哪个神志健全的人会在婚礼的前一个晚上整整一夜不让他的未婚妻睡觉,喋喋不休地向她唠叨自己感觉太幸福了,没法结婚,因而她必须推迟婚礼,等他情绪稳定些再说,否则他就没法出席婚礼?”为什么自己觉得幸福的西摩会推迟婚礼?这个无解的迷局在我读到西摩的日记里才找到隐约的答案。

“我没有血液循环,没有脉搏。纹丝不动就是我。《星条旗》的音速和我无契。对我而言,它的节奏是一支浪漫的华尔兹。”西摩驻扎在蒙默斯堡时写的日记离他的婚期只有几个月,在《星条旗》的节奏中,在浪漫华尔兹的音乐中,西摩却没有找到自己,关于战场之外的电影,当然和穆里尔有关:“米高梅的悲剧获得了完美的认同。我感到敬畏与幸福。我多么需要、多么爱她那颗一视同仁的心。”但是这也不是契合的东西,“当我并不自动地爱上她所爱的事物时,就会觉得跟我有了隔阂。”并不自动意味着他人的力量,意味着强制和压迫,女人在西摩面前到变成了一种隔阂:“有时候,当我离开时,我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穆里尔跟她的母亲在我的一只只口袋塞满了瓶瓶罐罐,有口红、胭脂、发网、除臭剂,等等等等。”是生活的无奈,还是信仰的缺失?或者只是在婚姻制度面前隐约看见了幸福,“我觉得她对我,大体上是感到一种母性和情欲交织在一起的冲动。但是,总的来说,我并不使她真正感到幸福。哦,上帝,帮帮我。我惟一的莫大的安慰是我的爱人对婚姻制度本身怀着一种始终不渝的、基本是坚定不移的热爱。”当穆里尔的妈妈怀疑西摩有精神分裂的人格,怀疑家族有精神病史,便把格拉斯七个孩子的身体疾病归结为一种心理疾病,所以一场已经确定的婚姻变成了一个密谋——“上帝,如果有一个什么临床病名适合我的话,我就是个颠倒的偏执狂。我怀疑人们在密谋策划要让我幸福。”

从疾病回归到疾病,从部队回归到未来的家,一切都没有摆脱疾病的临床意义,而这样的临床是被别人看见的,就想西摩手腕上的伤疤,在穆里尔母亲的眼中就是疾病的象征,“我打电话给她是想让她,请求她,跟我走,然后结婚。我太兴奋了,不能跟很多人在一起。我感觉仿佛自己即将出世。神圣、神圣的一天。”这是西摩日记的最后一段,而当日记终结的时候,当日记本被我扔到脏衣服垃圾篮的时候,西摩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属于他的现场,“不能跟很多人在一起”,在西摩的世界里,很多人是诗歌以外的存在,是疾病临床意义上的观者——他为什么不喜欢参加“智慧之童”节目,“他每个星期三晚上去播节目,都像是去参加他自己的葬礼。”这是因为那里有很多的人,所以在西摩的诗歌里,只有一个年轻的鳏夫,只有一个满月,只有一只母猫,只有年轻的女人,只有一只气球,也只有一只让猫咬的左手——所有的东西都是单数,所有的决定也都是感情用事:“我们对某一事物倾注的温柔胜过上帝所赋予它的程度,那我们就是在感情用事。”

所以缺席或者推迟的婚礼里,西摩用单数的的方式寻找自己的幸福感觉,而实际上他走不出或者不愿意走出的是那个安静的世界,所以在一九四二年之后的一九四八年,西摩用一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把自己带向了永远安静的地方。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的场景,在被我叙述的小说里,它藏在《九故事》的开头,“早在四十年代末的时候我写了一个更小的短篇,西摩在其中不仅有鼻子有眼,而且他走路、他说话、他下海泡了泡,然后最后一段里他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而相对于一九五五年出版的关于结婚当天的情景的小说,这个关于死亡的故事最后出现了在场的西摩,似乎只有那死的时刻,他才属于自己,而不属于闲来读书之人,或任何读了就走的读者。但是仅仅是一个瞬间,西摩的一生无论如何是不能用瞬间的故事来定格的,所以在作为弟弟的我为他写的小传中,西摩成为了一个活在括号里的人。

(((()))),这是我送给你的一束“刚刚绽放的、毫无扭捏之态的括号之花”,这束非花之花不是代表青蛙罗圈腿,也不代表幸福到癫狂,而是一种象征性的保护和隔离,“我心里清楚相当多的绝顶聪明的人土在听故事的时候无法忍受加在括号里的评论。”所以那是很多人在一起的世界,“我感到恐惧,只要笔下人物一登场,我就深感关于他们我所写的我一切大都是虚妄的。”我的第一句就要把西摩的故事带向没有人物登场的世界,带向没有虚妄的世界,所以在这里他是“你”,是烙印着属于穆科塔的经典标记的人,是一个傻呵呵的蒙受神启的人,也是一个认识上帝的人。而实际上不管是非花之花的括号,还是那句引用卡夫卡的“我感到恐惧”的开头,以及引用克尔凯郭尔“好比作家的下一笔就会是个笔误”的句子,都在启示着一种被引用的人生虚妄,所以西摩的人生是不想被放在括号里评论的,就像他给弗兰妮讲的那个相马的故事,“其所见即为其所欲见,而非其所不欲见。”这才是真正深入本质的东西,但是对于西摩来说,他是一个手腕带着伤疤的人,是被外在特征定义的人。他的脸是“整个大纽约区最后一张不设防的脸”,他的耳朵是海盗型的耳朵,他的眼睛“间隔距离绰绰有余,而丝毫没有斜视的痕迹。”,而他的鼻梁“明显有点儿弯,一次不幸的事故之后,他的鼻子再没有复位”。所以在关于身体的外部特征上,西摩以运动员的身份热爱各种比赛,“西摩弹出一颗弹子之后,如果听到玻璃相撞发出的声音,他便会笑容满面,但是他似乎从来不清楚那一声对谁而言是胜利之声。而且每每总是别人把他赢的弹子捡起来,然后递到他手里。”

以外部特征来覆盖外部特征,西摩是解救还是妥协?对于西摩来说,实际上是对于美国时代精神的惶惑,那许多人在一起的场景,那括号里的引用和评论,都在涂抹他自己的那种相马的信仰,“西摩曾经说过,终此一生,我们所做的事情无非从一个小小的圣地走向下—个小小的圣地。”但是,他难道从来都不会错吗?他以为是圣坛却可能是一个像括号之花的陷阱,“我认为西摩不会任何社交微笑,然而要说他的脸上从来不缺少真正恰如其分的表情,这话似乎也没错(也许稍微有一点儿夸张)。”但是在社交之外的爱情呢?在专业卖艺世家之外的写作呢?是信仰却无处不在人群之中,连我对于那一百八十四首诗歌,也不想压在箱底,而希望整理出版,让更多的人看到。

在这个“有七个孩子、一个浴室的家庭里”,在药品柜的镜子上用一片蘸湿的肥皂给彼此留言似乎是传递情感的有效途径,而妹妹大波在镜子上写的那句话是:“‘抬高房梁,木匠们。新郎如阿瑞斯般走来,身量盖过大高个儿。’亲爱的,曾签约极乐世界电影公司的欧文·萨福。与你美丽的穆里尔在一起,请你生活得幸福幸福幸福。这是一道命令。这一带谁的头衔也没我高。”把西摩比喻成是希腊神话中的战神阿瑞斯,把穆里尔的婚礼当成是走向“幸福幸福幸福”的命令,在西摩看来,“抬高房梁”的意义已经被完全放在了括号里,放在了众人面前,那里有美丽的穆里尔,有固执的穆里尔母亲,当然还有参加婚礼的伴娘、伴娘丈夫、又聋又哑的老人,我以及还看不见却可以想象的众人,那里没有诗歌,没有日记,也没有走向下一个的小小圣地。

当然,也没有最后的西摩。当希尔斯太太用手指那按在一九二九年“智慧之童”全班人马集体照上的时候,那个以后是电影明星的夏洛蒂·梅休,似乎早就预示了西摩故事的结局:“这孩子可以当穆里尔小时候的替身。分毫不差。”也是引用,也是括号,所以那个被预言为替身的故事最后以缝了九针作为最后的答案,“那天早上,她坐在我家车道正中的地上摸波波的小猫,西摩向她扔了块石头。他那时十二岁。这就是全部的经过。”那只童年的小猫是不是最后进入了西摩的诗歌?所以当一百八十四首诗歌压着的最后那首诗歌被重新读到的时候,弗兰妮提问的答案就写在这个童年故事的最后一页,鳏夫伸出左手让那只母猫咬,而西摩的手从来都是健壮的:“他的手就很好。他的掌心很宽,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肌肉发达、‘健壮’得出人意料”。

“要我说,真正的先知艺术家,这位能够也确实创造了美的崇高的傻瓜,他死于自己良心的强光,他拥有神圣的人类的良心,这一良心的形状和颜色足以让人失明。”光线太强了,“其所见即为其所欲见”的欲望也太强了,那晚的月光黯然,甚至上帝的光也黯然,西摩不是摩西,他离上帝很远,却离众人很近,所以当年轻的鳏夫将左手伸给母猫咬的时候,那世界一定听到了发自内心的痛苦,就像在一九四八年的那个下午,他写完那首日本俳句之后,从内衣底下抽出一把7.65口径的奥特基思自动手枪,再看见那个躺着的姑娘之后,“把枪对准,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了他右侧的太阳穴。”仿佛诗歌里的场景再现,还是那只手,用力地扣响了让内心发出痛苦声响的那把枪。

麦田里的守望者

编号:C55·1950311·0106
作者:(美)塞林格
出版:浙江文艺出版社
版本:1991年12月第一版
定价:11.50元
页数:449页

塞林格,“遁世”作家。他有自己的一块麦地,小说中,塞林格是个20世纪美国文学的守望者 ,这个怪癖的作家亲近自然的方式不同于梭罗的柏拉图式,他更直接针对美国社会。16岁的霍尔顿说:“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赛林格无疑是失败的,美国“迷惘的一代”只能作其无效的反抗以及微弱的憧憬,除此之外,我们只能作“救救孩子”式的阅后呐喊。内收《麦田的守望者》、《九故事》、《木匠们,把房梁抬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