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6-06 端午,诗歌之死
关于端午,几近被遗忘的节日,我说的是从我基本生活细节出发,端午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在假日中放大了文化符号,所谓粽子解救蛟龙,所谓诗人离骚,所谓爱国主义,都是2000多年给我们书写的虚拟符号,外甥说,每次看到粽子,就能想起屈原的爱国情怀。在他的作文本上必须写下忧国忧民有关的故事,必须写下民族情结和爱国精神,必须用这样的方式把屈原放到一个神的位置,否则,端午对我们来说只是一次玩笑和欺骗,是多么的可悲。胡适就怀疑过历史上是否真的有屈原这个人,其实有没有这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要把祭祀的传说当成正统的文化,当成是经典的符号,然后吃着粽子想起有人投入汨罗江,想着郁郁不得志以死想报,你就会觉得那粽子里满是文化的种子,两千多年了,越包越厚,甚至到了解不开的地步。
这就是一种符号的放大效果,而且到了现在还在不断放大,就在端午前夕,屈原的故里秭归被授予“中国诗歌之乡”,这样的荣誉是沾了屈原的光,但是这命名到底有何意义?是我们对传统文化,对诗歌的全民重视?是形式大于内容的炒作?秭归县委常委、宣传部长郑之问表示,在获得“中国诗歌之乡”称号之后,秭归县将适时提出打造中国首个“诗人县”,让秭归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诗人朝圣之地。在一个几近虚无的人死后2000多年再被命名,其实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倒像是所谓的诗人们的集体自淫。
明日高考,这诗歌体裁还是一如既往的排除在被允许的文体之外,诗歌的生存无论如何都是尴尬的,所以教育和文化也只是添油加醋的变革,不会是彻头彻尾的颠覆。多少年了,未见有什么新的东西,这端午也还是照旧,吃粽子、挂艾草、吃五黄,还有就是挂香袋,想来,不关端午,这假期也变成了空想,所以还是觉得端午的影响力逐渐从文化层面转向仪式方面,三天假日,我自缅怀。外面大于滂沱,大旱之后的大涝,在屋里静听雨声,安详地想睡大觉。好久没有这样的惬意假期了,除了照看小五做作业外,基本也是自己手捧图书休闲阅读了。
但没有诗歌。这日子基本上是远离诗歌的,和端午的精神不相符而已,但是手头的确没有关于诗歌的书,最近的除了一些小说就是一些文艺理论方面的,诗歌的缺失是我故意为之的,相隔着时间长一点,再读起来可能好有另外的感觉,所以在不读诗的时间里,也基本不写诗,保持着足够的距离,等待有一天醒来,长大,然后满纸都是屈原,满纸都是离骚,都是“鸣玉鸾之啾啾”的灵动,都是“吾将远逝以自疏”的悲戚,到那时,诗歌便是人生的写照,便是不可解的文化符号,深入内心,身体力行。
端午之后,中国的诗歌已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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