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4-16 一百年的先锋
语出自《乌力波》(Oulipo):1年等于100年的先锋。我故意将100书写成具有汉语意义的“一百”,实际上是在做着一种关于数字的语言母体的实验,这个实验本来很简单,只要将外域有关的数字转化成纯粹汉语,简体或者繁体,附加着语言的民族特性,那么这数字就会有一种隽永的感觉,它拆解了某种世界意义上的指称可能,而独具民族特色,或者再进一步,则可以写成“壹佰年”。这个数字的写法则转入到另一个意义,那就是在财务相关的票务上,以示规范,某一个数字写法代表着经济和直接的货币。
而在《乌力波》的封面上,则是数学和世界通行意义上的书写,1和100,这和先锋无关,一种精神的征途,开始一定是一个未知的国度,100是随时可以拉回来,削减一些损失的东西,则是不断被改写的99、98、97……以此类推,则会变成纯粹数学意义上的术数,和小五的期中考试一样,也一定是从大到小的顺序排列,以及对学习知识的巩固的数字化检测结果,所以面对100的满分,是不断在现实中流失的部分,是数字的亏损展现。所以,在这个意义上,100是圆满的纪念仪式,是和现实的最大距离,是一个无穷的场,几乎与虚构和想象,无法抵达,无法实现。
所以对于小五的期中成绩,我略微表现出遗憾,但过后则完全变成了一种宽容,1年和100年的等号,也无非是在说明着理论上的完满,是不断实现的乌托邦,一种庞大的文学场,或者文字场,正在徐徐展开,里面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恢弘和隆重,乌力波复活了,夹着汉语的一些词尾和词头,苏醒过来。
苏醒且让它醒着,关于100的典礼意义,则完全变成了事件和人物的完满纪年。比如那艘世纪大船,永不沉没的传奇,在虚构和想象界中,近似于完满,不可更改的神话体系,但是却被冰山一角击中而葬身大海,生命作为祭奠的肉体,在100年的纪年中重新成为记忆的一部分,甚至是反讽。点燃蜡烛、静默致哀、重演“历史”,多种形式纪念的那场悲剧,在100年的历史之海上,是飘落的生命、钢铁工业的荣耀和不断改写的娱乐,以及3D的技术“鸟枪换炮”,“让妇女和孩子先走!”作为一种娱乐解构方式,实际上是对生命的某种亵渎,这种亵渎是在折损着100的完满,记忆复古,仅剩下葬身海底的尸骸。
或者,反过来,悲剧是一个结束,那么生命的开始则可能是一次划时代意义的仪式,朝鲜的天空,一样是荣耀、欢呼,和某种娱乐,100年的诞生,也是烟花灿烂。一个国度的狂欢和物质无关,只有精神上主体思想的统治,一样是在抵达生命的圆满,神化的领袖,其实在掩盖现实的贫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米饭和肉汤”才是完满的现实,才是伟大的主体思想,所以100年的仪式是在注解一种被叠置的政治想象。
100年是死的悲剧,也是生的仪式,都在完满之路上行走,都在将时间变成一个符号,而如果没有置换的可能,100就是乌力波的最直接符号系统,诠释出来,也是一种“理想的复杂书写形式”,正如它的宗旨和实践,成员没有生和死,只有缺席。生和死,在两端,中间就是我们赖以纪年的100,先锋,从来不会改变的完满,以数字书写的形式,苏醒而醒。
那么就回到庞大的文学场,或者文字场,将某些历史的陈旧观念抛却,甚至我还没有打开书阅读有关“乌力波”的内容,我只是在听说小五折损的100之后,想到了那些数字式的生存,比如100公里的出行,比如100元钱的药物,都不再是圆满,都是普通数字的呈现,甚至没有仪式的任何意义,只是数字,而且可以变小,也可以变大,加一个零也会变成现实中的可能。所以在一个具体的数字面前,所有的虚拟符号都可能只在维系象征意义上具有所说的先锋性。
有时候会是残忍的一种展示,或者属于那一个的白天,和这一个的夜晚。奔波在路上,另一个城市,100公里的行驶距离,中间甚至有不能左转而绕道的尴尬,有等待红绿灯的焦虑,有寻找道路标记的认真,当然也造成了时间上超出100分钟的预约规定,最后结算的费用当然也并非是整合的100元。身体的又一次诊断,作为一种现实生活的经历,我看到许多的数字出现,许多的数字消失,许多的数字只是数字,许多的数字在书写中成为另一个符号。
“形式上的限制能够激发想象力”,乌力波也在路上,和我一起出发和回归。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而那迷宫里的老鼠,早就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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