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4-16《法国贩毒网2》:我是“毒”行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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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贩毒网2》无疑是对1971年《法国贩毒网》的一次延续,但是当和第一部隔了4年时间,当导演从威廉·弗莱德金换成了约翰·弗兰克海默,这一个故事如何在导演不同风格的切换中得到延续,又如何在延续中发展出新的情节而不至于成为“狗尾续貂”之作,其实就是《法国贩毒网2》需要解决的问题:故事依然是关于贩毒和如何摧毁贩毒集团的,斗争依然在以贩毒首脑阿兰·夏赫尼耶为代表的反派和纽约警官道义尔之间展开,只不过交锋的地点从美国纽约转到了法国马赛,似乎更贴合了“法国贩毒网”的发生地预设。

这些故事发生地、人物和主题,当然是电影比较外化的表现,弗兰克海默也许正是从纽约转移到马赛这一变化入手构筑新的情节:道义尔从纽约来到马赛要抓获毒枭阿兰,这是他的任务,但是明显水土不服,甚至处处受到牵制,这就为剧情开拓一种戏剧化结构创造了条件。这种戏剧化在电影开场时就有了某种暗喻:道义尔来到马赛的码头,初来乍到的他寻找马赛警察局的亨利,而亨利正在码头寻找藏在鱼体内的毒品,但是一条条鱼被剖开根本没有找到毒品,亨利便问手下的梅内托,今天是几号,梅内托告诉他,是4月1日,听到这个日子,亨利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这是愚人节,“这个线索是个恶作剧。”投入大量精力追查藏身鱼肚的毒品,却只是愚人节被人开的一次愚人游戏,这无疑就是一种“乌龙”。

愚人节的乌龙行动,也拉开了道义尔在马赛的遭遇。来自纽约的道义尔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从纽约逃到这里的阿兰绳之以法,这是一个直奔终点的目标,但是他现在在法国在马赛,名义上是要和马赛的警方合作摧毁“法国贩毒网”,但是具有美国作风的道义尔却处处感受到了无法自由行动的强大束缚力:外出不能带枪,不能单独行动,在追查一个出租旅馆的毒品交易和吸毒情况时,道义尔终于趁机去追查逃跑的毒贩,但是在两个人争斗是亨利带人赶到,却没有帮助他抓走毒贩,而是放走了他,道义尔十分不解,这种不解变成了气愤,最后看到没走几步的毒贩倒地,身上流出了鲜血,他被在暗处的人杀死了。明明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情报,明明应该将他抓起来,但是马赛警方的作为明显是破坏计划,道义尔愤怒质问亨利:“你想把我塞进厕所的旁边,自己好去赢得勋章?”

导演: 约翰·弗兰克海默
编剧: 亚历山大·雅各布斯 / 罗伯特·狄龙 / Laurie Dillon / 皮特·哈米尔
主演: 吉恩·哈克曼 / 费尔南多·雷伊 / 贝尔纳·弗雷松 / 菲利普·莱奥塔尔
类型: 剧情 / 动作 / 惊悚 /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 法语
上映日期: 1975-05-21
片长: 119 分钟
又名: 密探霹雳火续集(港) / 霹雳神探续集(台) / 法国贩毒网续集 / 毒网惊魂2

道义尔的质问是两地警方办事风格不同的写照,其实也反应了自由行动和受规则束缚的差异,所以直奔主题的道义尔第一件事就是要摆脱这种束缚,于是他使用小计谋甩开了亨利安排的两名跟踪者,自己寻找阿兰的线索。道义尔突破了马赛警方的规则,于是他成为了“独行侠”,而弗兰克海默就是通过这种“独行”行为制造了“毒”行的戏剧故事:道义尔终于落在了阿兰的手上,阿兰没有直接杀死他,反而将他关押起来,每天给他注射海洛因,让他也尝尝吸毒的滋味。这的确是弗兰克海默突破威廉·弗兰德金的一种尝试,就像道义尔突破亨利规则的一次努力,这种尝试甚至可以说是给传统的黑色电影带来了一种思路,它打破了黑是黑白是白的预设:当一个警察“走上”吸毒的道路,意味着什么?虽然在这里的道义尔是被迫吸毒,但是这一种颠倒是不是也可以完成邪恶对正义的解构?是不是也在实验中完成人性的一种游戏?

实际上,弗兰克海默的这一大胆尝试在警匪片中制造了一种正反合的戏剧结构:贩毒集团制毒、贩毒,他们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非法收入,反派的行为就是反题;道义尔被注射了毒品,成为了一名被动的吸毒者,那么这个正派就需要在吸毒和戒赌中得到救赎,这是正题;反题和正题合二为一就是制毒、贩毒、吸毒和戒毒的全过程,但是这个连接又隐含了被破坏的潜在意义,这就向着合题方向发展:从吸毒到戒毒完成自我救赎之外,就是要对制毒和贩毒的邪恶力量进行反击。但是在这里弗兰克海默只是架构了这样的正反合模式,在电影表现上却过于感性:首先阿兰为什么要给道义尔注射毒品而不是一下子解决他?阿兰当然很容易就可以杀死道义尔,这样他制毒贩毒的道路上就会少一道屏障,也绝不会出现最后被道义尔打死的下场,所以弗兰克海默让他这样做就显得有些幼稚了,阿兰就是要让道义尔也体验吸毒的滋味,看他染上毒瘾之后的痛苦状态,而当一个警察变成对毒品依赖的人,他不仅是自己手中的玩具,而且也丧失了警察所代表的一切,所以阿兰的试验就是一场自我满足的游戏。的确,道义尔被注射了毒品,成了吸毒者,他就必须面对戒毒这个艰巨的任务,这是身心巨大的折磨,它远比直接性的死亡更让人体会到痛苦。

一方面阿兰的“初衷”变得可译,他看着道义尔被注射了毒品之后萎靡不振,的确感受到了自己的成功,这是邪恶战胜正义的爽快感觉,但是在注射了毒品之后,在看见了他的痛苦之后,他还是没有将道义尔干掉,而是在道义尔几乎垂死时扔到了街上,终于亨利的人发现了他,那么这就变成了阿兰自我毁灭的开始;另一方面,道义尔在获救之后进入了更为艰苦的戒毒之路,弗兰克海默也把重点放在了道义尔戒毒的艰难历程,他被关在封闭的房间里失去自由,他每天都在痛苦挣扎,巧克力、汉堡让他转移注意力的效果微乎其微,干邑也没让他找到慰藉,和亨利谈论棒球的话题也没有起到效果,一切都像是徒劳,“亨利,给我一针吧。”最后还是变成了道义尔的祈求。但是这种痛苦的戒毒经历,弗兰克海默没有深挖道义尔心理上受到的折磨,他的那些痛苦似乎还流于表面,关键是最后道义尔竟然成功戒毒了,在执行下一次任务是根本看不到他曾经遭受了毒品的危害。

道义尔被吸毒时的那个房东老妇到底有什么深意?似乎没有;阿兰想要看着道义尔从一名警察变成吸毒者,这仅仅是一种旁观心态;道义尔被陷害但是没有被杀害,他凭借着坚强毅力恢复如初,故事重新落入了俗套。于是脱胎换骨的道义尔和亨利的合作变得顺利,追捕阿兰的行动成效显著,在阿兰逃亡到船上后道义尔奔跑着穷追不舍最后一枪打死了没有防备的阿兰——辛辛苦苦从1971年追踪到1975年,从纽约到马赛,从自己落入虎穴成为吸毒者到实现戒毒,独行侠的道义尔又回来了,而他回来只为了这最后摧毁法国贩毒网的致命一枪——逃亡的阿兰竟然身上没有带枪?本处于暗处的阿兰竟然没有先发制人?

《法国贩毒网2》电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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