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16 与现实一步之隔
几乎已经忘记了季节应该呈现的味道,初春而已,却硬要拉到那个陌生的地方。所以汗流浃背,在一个炙热难耐的午后想不起现实,想不起身后的风是否会乘虚而来,人间四月天,俨然是三伏天。而那些安好的却不再隐藏在深处。
其实,时间已经被遗忘太久了,那些桃红柳绿,那些鸟语花香,都只是匆匆一瞥,飘飞的也不是风筝,而是树叶;游行的不是蝌蚪,而是枯枝。没有影像的保留,没有畅快的呼吸,只是经过,很小心地经过,便再也没有踪影,再也不能以诗歌的名义去阅读和书写。本来或者只是张望的目光延伸到那里,渐渐地成了方向,虚幻的方向,不能触摸的方向,而猛然发现,方向就在自己眼前,逃避不了了,可能不了了。
“多亏,因为,然而,尽管。/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不是一只手,一只脚,/一步之隔,一发之差,/凑巧刚好。”是的,这就是一首诗歌里的“可能”,不会发生什么事,和应该发生什么事,都是可能,季节也是可能,风向也是可能,存在就应该是更大的可能。但是没有“凑巧刚好”,一切都在那里发生,一切都成为事实,现实之一种,诗歌里写好的事实,即使一步之遥,一发之差,也已经写好。写好了就读出来,就把他当成是不能更改的现实,就要把一切的“多亏,因为,然而,尽管”都删除干净了。
只是当适应了这一切,当把可能变成了现实,自己其实已经隐藏到变化的世界里,即使不做声,也还有能听到东西,能感受到那些上下的温度,以及若干一些曾经发生的事。其实面对这一个错乱的季节,很多东西都不能把握了,甚至会怀疑自己就在一种虚构里,面对一种可能变现实的生活,就如在房间的窗户里看外面的一切,变化在那边,在“凑巧刚好”的地方,但是,不能伸手,玻璃隔着此处和别处,隔着现实和虚幻,隔着可能和不可能。就让自己回到另一个诗歌的地方,那里明明白白写着:“房间唯一的窗子朝着另外的东西:野蛮的广场。”
广场也只是看见,却并不能走进,并不能在那里放飞风筝,在那里捕捉季节的变化。上和下,都是隔着一扇窗,隔着居住的房间,隔着匆匆而过的时间。甚至在心里也有钟声敲响了,像是不懂的语言,总会是述说着一个诗歌样的故事。陌生而不安,坐下来,或者站起来,白天和黑夜都在错乱中,敲响了身体里的符号和数字,那么在现实中本来可以看见汗流浃背看见上升的温度,但是,在那个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一种无法预料的故事发生。叶子真的飘落了一地,踩在上面感觉秋天就在眼前,寒冷和摧毁一切的欲望在膨胀。那钟声分明是不可逾越的,却背叛了规律,背叛了可能。
宛如另一个世界的轰响,突然而来毫无防备。还是在房间里,还是看到对面的广场,还是找不到季节最适合的表达,挣扎着,疑惑着,最后一定是将自己放在无可奈何的位置上。风起了风还会停息,天热了天还会冷起来,门打开了门却一直没有打开:
我内心的东西在那里物化,一切恐惧,一切希望。
那些最后还是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的岸很低,死亡只要上涨两厘米,我就会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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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野草莓》:时间的指针丢失在梦里
顾后: 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