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15 三字经
小五和小袋鼠这几天的过年生活基本在室内展开,电脑、ipad、手机、电视,一切设备都像是脱离现实进入一个玩乐世界的需要,游戏、电视、电影,构成了假期生活的主要内容,或者,这些诱惑才是无限接近心中的那种对未知结局的依赖感。
孩子们的生活,侧影而已,在这个年味越来越淡的时代,正月也只是某种放松的时间,“躲进小楼成一统”的非现实生存已经慢慢扩散开来了,有些茫然,也有些失落,只是被仪式支撑着,而最后也都成了一种形式,似乎只有在无穷的虚拟变化中,才能有一些兴奋,才有对于未知的冲动。每年都是如此的过程,除了自己感慨岁月无情催人老,也无多少壮志未酬的遗憾,只是慵懒地将自己甩在时间的角落里,无动于衷,也无所事事,一天也变成了日历上被撕下的一页。
固化的过程,很不愿意想到下一年,都是被设定好的程序,你只是按照惯例走过,甚至不走过也会误认为是大家一样经过。除夕的短信是在某一个时段达到峰值的,但是仅仅是从手机里传递出的一声告示,告诉你有人来过,有人想起了你,但只是闪念,只是群发的过程,那些名字都在排队,在领取一份纪念品,只是证明你存在过。所以收到的短信也几乎一摸一样。所以还是和以往那种断然的做法一样,没有回复,也没有发送。将未读标注为已读,而抬眼望,天空中有烟花盛开,隔着玻璃,也见其美丽,但也仅是那一霎那的事,落幕之后也是无尽的黑夜。
那绚烂的烟花是灿然的过往,其实唤醒不了什么。小袋鼠在今年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也是放弃了到楼下燃放烟花的冲动,这是第一次,似乎没有了诱惑;而下楼的小五也只是有限地燃放了小烟火,便匆匆回家。没有了以前的兴奋和激动,也不抬头看看天空的绚烂,那些习惯性的属于童年的雀跃也荡然无存。
这个除夕最后剩下的也只有掉落在地的残屑,以及没有发送的祝福短信。而对于我们来说,这连续七天的长假除了拜年这件事,也几乎没有了多少值得书写的东西,而拜年当然也只是从家出发,抵达某一地,不是终点,是必须返回的一个转折而已,亲情维系着的关系到最后也都是礼节性问候,都是吃一顿饭喝点酒以及瓜果点心的招待而已,简单而直接。
被解构的生活,在一个新的时代也就慢慢变成了落了一地的碎屑。而作为一种叙述的隐喻,博客的标题也在一种形式之路上实践着,从下雪的“行路难”到“双色记”,从围观的“粉丝团”到“新鲜核”,从记述的“变奏曲”到“星智能”,三个字并列在一起,组成了这过年七天的“风景”,除了其中对于《西游·降魔篇》的观影感受,几乎都是列入“『记·者』 @备忘录”的内容,备忘,只是向着时间做一次习惯性地致意而已,而这种致意是必须放下一些拿在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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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为经,也是形式 |
譬如阅读。在《大唐西域记》完结之后,我就做好了暂停阅读的计划,只是那个夜晚不小心地看了一眼,那个活生生的诗意世界也就不小心开了一下门,里面是“静默如谜”的世界,仿佛很遥远,所以还是将书重新合拢,插上书签,停留在那一页,从年前到年后,那一页静默着,被压在那个角落里,没有打扰。
三字的生活记录,甚至有些只是一种凑数而为之的命名,但这只有一个目的,在形式中记述形式化的生活,一统而知天下,机械、规则,不容更改。其实从去年过年开始,这种形式主义的生活就开始了,四字的生活也是在“形式大于意义面前”的一次数字游戏。
游戏总是带着某种非严谨的戏谑色彩,蜗居在家,或者三字生活,总归是一次不可逃避的形式记录,而七天为一周期的循环,也仿佛是一个预设好的迷局,从鸡日、狗日、猪日、羊日、牛日、马日到人日,大年的七天也被赋予了和动物有关的属性,这和女娲造人有关的秩序,先造的六畜也只是一个铺垫,而万物生灵之后的那个人只有在这些序列之后才能慢慢站起来,这是人的本位的回归,还是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而这种形式主义的数字也从“七曜”开始,而在这种循环面前,我们似乎找到了那些困扰着的迷局的源头:
公元一年一月一日为星期一,七曜的背后或许是一个超宗教的谎言,我们从秩序开始,从序列开始,从来不怀疑那些周而复始的周期,那些七日为限的礼仪,以及那些矩阵排列中的圣诞关怀,只是我们都将错就错走了一步又一步,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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