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6-24 恣意的醉
醉,依然是醉,去西藏的同行者的聚会,到最后变成了一场恣意的行为艺术,不是对过往时光的记念,也不是对曾经经历的缅怀,那么突然,就把自己拉向一个无尽的醉意世界,所谓开始和结束,都是自己走向那扇打开的门。
昨天也刚好是西藏之行出发满一个月,从当初未抵达之前的惶惑和不安,到经过高原之后身体的激烈反应,再到离开时候的复杂心绪,以及随着时间过去之后的慢慢平复,西藏已经幻化成另一个故事,故事里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现实,故事里也有已达未达的虚构,在人生的某一个片段里,故事总是会闪出一丝光亮,照耀前行的方向。
所以在大家聚会中,也在回忆那些经历的事那些遇到的人,那些路上的风景那些独特的民俗,以及那些高反的痛苦记忆。电脑上都是大家拍回来的照片,每一张后面都是难忘的经历都是独特的故事。其实,对于已经过去的那些事那些物,那些景那些人,我还是想把它们珍藏在记忆深处,不是不想回忆,是怕不断地回忆会陷入某种恣意的惶恐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那些东西其实已经深埋在心里了,再次被挖掘出来,必然会带着某种缺憾某种人为添加的意义。
以致那聚会上的酒也不便用那么恣意的方式喝下去。其实是不设防的,其实是自己高估了现场的控制力,只是在那些原本陌生的同行者的欢呼和快意中,已经忘记了酒能醉人,亦能伤人。一个故事总有个逃逸的出口,可是我像是陷在里面,一些东西开始淹没我,甚至,我成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那个像是经历了许多又不小心麻痹了自己的人。有时候像个玩笑,有时候又那么正经地把自己解构掉,所以西藏只是成为了某种被重新定义的词汇,和过去的一个月无关,和亲历无关,甚至和那些文字照片的记录无关,它只在杯影里,在醉态里,在被破坏的夜晚里。
全部是黑色的记忆,最后从想象又回到了现实,回到了痛苦的夜晚,回到了一触即碎的夜晚,记忆中的醉似乎有些遥远了,却又如此真切地发生,在反复中会忘记自己会让自己短暂地进入到失忆中,其实现实并非是把我拉向尽头的那扇门,只是因为自己恣意要成为一个被激活的碎片,不在意识里,不在现实里,不在传说里。
醒来是天翻地覆,醒来是自己的痛,醒来是被解构的一天。西藏已经成为了生活之外的存在,西藏的记忆也变成了不可复原的碎片,头晕呕吐,像是又经历了一次高原反应,不是回归是整体性的破坏,是对身边的人的伤害,这也是个人的隐喻,他们说:“没有一个字是我自己的,都是我引用的”而那本书就叫做:《看不见的城市》。
也是“看不见的自己”,彻彻底底的告别。天下起了大雨,迅速淹没的记忆:
独自一人。或者称不上独自一人,
称不上,因为他有缺陷,因为他缺乏
缺乏翅膀,非常缺乏,
迫使他不得不
以无羽毛的、而今裸露无遮的专注
羞怯地飞翔。
——辛波斯卡《特技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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