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06 直到长出青苔

虚无的历史,浸透着我们百无聊赖时的怀旧情绪,在某一个纪念日,慢慢荡漾开来一种情绪,或者变成一种生活方式,又将一切远离的东西都找寻过来,装配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当成是现在正在发生的故事。

虚无,最后变成了虚构。站在旁边的每一个人都在确定自己的坐标——只有在现实里,自己才是可以触摸的,空间才是可以确定的,所以即使眼前纷纷扬扬破碎的是虚拟的一切,但也必须纳入到自己的现实里,睁开眼,深呼吸,从一个新的一天开始。但是这还是一种一厢情愿的处理方式,当坐标确定之后,才猛然发现,留了空间却放走了时间。

或者,并不是放走的,它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隐藏,也一直在改变历史的结构。站在回忆的天空下,有时候会无限感慨地说到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小说,那些过往,那些像小说的过往,以及那些像过往的小说,总之是以最抒情的方式展开一个关于苍老的故事,“请读我以身影。”如果这是一句关键的注解,那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必定是走散的岁月,毫无章法毫无规律。

纪念日,因为时间而成为永恒,只是那夜比我们看见的要更为阴暗,更为晦涩。一种形式主义的纪念,一种完美主义的落幕,或者一个时间虚无主义的假设,都在来去纵横的黑夜里消融成为一颗流星。而最后剩下的,连回忆也变得苍白,它只是用最浅白的文字记录逝去的时间。

直到长出青苔。

从文本的一次次引用中,一定会看到一个黄昏的背影,词语已经风化成为一个符号,而孤独者只能用自己的身体铭记一首诗,长出青苔的诗歌里有着绵长和隽永,有着沧桑和悲情,有着罕无人迹的孤寂,有着被埋葬而终究不能打开的遗憾。其实,漫漫无期的时间写在早已写好终点的句子里,只要有人默默地念到一个中心词,就会触痛那无法逃遁的现实。

不如长出青苔。

然后就是装作醉酒的样子,走进黑夜的中心,或者像是超脱于现在的我,在清醒的时候沉湎于一部荒诞的小说,那某年某月某日开始的叙事直接跳转到一个变幻无穷的假设中:

时间像一场梦折叠起来又打开。1968年变成了1964年,变成了1960年,变成了1956年。还变成了1970年、1973年、1975年和1976年。仿佛我早已经死去,是从一个新角度观赏上述年份那样。

已经死去的不是叙事者,而是时间,一场梦被折叠又被打开,时间被记述却又被遗忘,被写错的数字,变化的数字,它总是指向一个没有终点的结局,所谓观赏和记录,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被篡改的历史即使长出了青苔,它也只是一种破碎被遗弃的过去,所以没有“护身符”,谁都不会记得那些激情,那些诗歌,那些似是而非的现实,那些在黑暗中的力量。

它说时间是不停步的,它说长出青苔之后世界又会返老还童,它说直到死去都不能看见生活的意义,只有这唯一的一次,关于时间,关于人生,关于无法遗忘的故事,都已经不能更改——即使青苔长在某个人身上,也只是假装安睡在时间里而已。据说,他会醒来,世界会醒来,诗歌会醒来,每一个被改变的梦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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