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10 忘川(诗歌)

早上醒来，你来到小河边的腊梅前，
通过那些新芽，辨认身体的革命。
                 ——臧棣《自我写照丛书》

一颗牙齿正追逐着另一颗牙齿
我端坐着抽烟 或者喝水
这个姿势可以保持一生
保持到风赶走云雀的时候

那天有着谜一般的氛围
低处的水 高处的云
和在中间的我 一起燃起篝火
扔进咖啡、可乐和一张皱吧的纸

周围的雪兀自下着
可以不打一声招呼 反正最后都是
死的灰烬 你看到了
最后 那轻盈的身体都飞了起来

挨着我的身体 只是一粒灰尘
远处的城堡里豢养着一只老鼠
后来 捉食者的屁股便露出来了
整个冬天都看到了那猥琐的红

只是火光里都是疼痛
红字，念成A或者非A
上面都没有蜷曲的字符
我的世界只是一张纸
你不打开 一首诗就从内部腐烂

就让一条河流独自跳跃吧
那岸边 装不下我们一生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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