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11 一寸一寸醒来

身体里有些不安和难过,何来的苦楚不是很明白,那晚灯光摇曳下我也是做迷惘状,很久没有这样理不出头绪了,酒味还在,只是有点辛辣,传染在身上,便是释放不出的难过。醒来,真的不是猛然蹴就的,一寸一寸醒来,然后,天就亮了。

有些阴沉的天,头仍是晕晕的,那一碗的酱色徘徊在我的口中,是的,必须猛一口喝下去,不留痕迹,我该庆幸有妻为我早起,在晨曦中一寸一寸地燃烧,一寸一寸地沸腾,尽管味道不好,那必定是排除身体里的病疾。许久没有这样的感悟了,其实一直都是这样,有人在你身后为你煎一碗苦苦的药,却都是不说的付出,在那阴沉过后,这天该是明朗了。

写过《忘川》,忘川无非是我们必经的路,行走中我们应该不用那么诗情地构筑一个已逝的世界,《东邪西毒》说,每个人都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其实,爬上山头你才会知道,山的后面还是山,我们该从意识的禁锢中走出来,看一看窗外的阳光,然后不回头地奔走在前行的路上,所以过去必定是该遗忘的,在忘川的世界一寸一寸醒来。醉生梦死不是一坛酒,是我们生活的另一个方向。谈到诗歌,有些隐隐的痛,似乎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似乎还缠绕在篝火、水组成的意象中,以及身体的某些器官。身边的那册《北回归线》还是静静地合着,好久不看了,里面的诗歌或许也在腐烂了,起初,我是想用这样的阅读来让我接近诗歌,接近文字,但是我不得不说真的是有一种无奈,先锋存在,只是我倒头就睡,没有那种激动和思考,像阳光,在冬季,是照不到北回归线的。

里面有一个诗人,叫梁健,他写过一首诗《一寸一寸醒来》,可是现在他没办法醒来了,2010年1月20日17时30分,梁健因病抢救无效,在安吉母亲家中猝逝。他爱好喝酒、下棋,特立独行,但死亡的降临没有预谋,他在诗中说:

就让我靠着鸟吧
好叫儿子们放心
  
不知不觉漫过鼻孔
我还是能够告诉他们天亮的暗语
  
难道疲惫也是理由
睡眠就是家
冬天不是酒
  
我承认我真的忘记了方向
那一条唯一通往清醒的镜子
我不得不在黄昏
依靠死亡 依靠死亡
一寸一寸醒来

他的身体已经醒不来了,像所有文字一样,诗歌是不是一直醒着?诗人之“死”,难道因“死”而“生”吗?所谓重“生”,也是因为诗吧。一个生命的消逝和一首诗无关,肉体只是形式。我打开一本书,合上一本书,希望有些东西在不死的时候就会醒来,排除身体里的病疾,只要能看到山后面的山,也算是一种满足和幸福。

碎片的生活,就是需要一个人、两个人的整理,天真的晴朗起来,昨天的阴雨终于没能成为雪,虽然寒冷,一切却又散发出初春的味道,有些经历之后会豁然发现,生存原来就是不要伤害爱你的人,世界很小,生命很短,既然来到这个世上,就没人打算活着离开,所以爱就是敬畏,爱就是责任,爱就是能够在迷途中一寸一寸醒来,看看天,看看自己,看看新生的季节,然后仰起头,让生活变成我们可以主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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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忘川(诗歌)

顾后: 出埃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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