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03 离开或者回归,一种仪式
2012年比想象中来得仓促,甚至是毫无准备的降临,对于这个闪烁着特殊情结的年份,本来应该是做好了过度的准备,以某种避而不谈却满心疑狐的心态来迎接2012年,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纠结。当驱车在寂静的高速公路上的时候,零点的钟声就敲响了,收音机里传出的是新年的问候,而在路上,多少是有些象征和隐喻的,这到来的一刻会不会预示着,2012年人类会在路上永远地奔波着,不停靠,甚至不欢呼,黑夜沉沉,它吞噬着一两点灯光。
跨过来,没有丝毫的惊心动魄,没有一点的阻隔,所以时间是没有过渡的,它平行着,该来的地方而来,该去的地方而去,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仓促而行,也就没有任何的仪式,在这开启的三天里,依然觉得有些浑噩,同学聚会,多少喝了点酒,竟有把持不住的感觉,开戒,仅仅是这一天的主题,那些面孔里都有一个活生生的故事,那么多年了,属于我们的青春都被锋利地割破了,所以沧桑而来,感觉要被自己牢牢地锁在岁月深处,韶华真的比预想的要快,年近四十,不惑之年,该如何用回忆来填充这些流逝的东西。喝酒,便也成了一种仪式,我是自己破戒,一天而已,等过了这仪式的一天,我又重新端起白开水,重新远离酒精,生活又回到既定的轨道上来。想来,这充满仪式感的一天却是陌生的,像不是自己身上的经历,恍如梦中睡去又醒来,丝毫不在现实之内。其实,这样想来又有些超脱了,总是感叹一些无关紧要的仪式占据了自己的时间,繁文缛节也好,职来职往也罢,总之是摆脱不了挣开不了的,而唯有这样如梦的仪式,才会暂时挣脱出来。
留下的影像已经完全被时间覆盖了,20年前的发黄相片还留着,只是认不出谁是谁了,感叹变化总是多么脆弱,不让人相认。所以在木刻画的特殊处理中,仿佛叙说着一个童话般的不真实故事。而除此,剩下的,倒变成了一些琐碎的东西。如同那弥漫在冬夜里的酒精,也都成为仪式的一部分。
快过年了,小五也快考试了,真正的终结都将要上演,而最后也必定是隆重的仪式,烟花、鞭炮、团聚,比2012年的新年更甚,而到了那个时候,才会想到更多宿命的东西,比如年长了一岁靠近四十,比如多少年一遇的双闰月,壬辰年,特殊的纪年,更浓的仪式感在逼近,而等真正跨过,必有一种宿命的东西会让我们更接近,而我们是无法躲避开来的,一步步走进,一步步走出,世界必定是换了新颜。
雪还没有下,在各种下雪的传说中,天气依然有些冷寂,却未见一点雪。比去年迟了好久,天还不是太冷,我想是谁遗忘了这个冬天,想来这白色的仪式也会慢慢变成现实之外的东西。10年前的那首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虽然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在时间的内部湮灭成一种记忆。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雪,但最多也是雨夹雪,而且在高山之上。我答应小五,如果半夜天降白雪,我要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对于一场雪,小五的向往也带着更多的仪式,是记忆的一次复活,那些和游戏有关的情节在他脑中已经成为挥之不去的一部分,“仪式就像一场令人心旷神怡的游戏。”我说,雪的意义完全超越了气象意义上的晶体,它的仪式完全超越了我们的生存之道。是的,它会来的,带着覆盖世界的力量降临2012年,那时候,世界就会是平的。而我们在上面,不会遇到坎坷和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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