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23 骨头里的声音
似乎是一句梦里的话,片言只语被我记住了,好像是关于一个写作的镜头。这种句子以前会出现在我的小说中,比如,我头老晕,大脑里有骨头错动的声音。这种意识里的句子有时候会让我着迷,但是,现在,它们只是很有限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好久不写小说了。
应该说成是虚构,我觉得小说和虚构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或者是不同的境界,自清末新小说兴起,以迄鲁迅创设现代白话小说,小说从来就不是想像力的产物;小说的写作,依赖的不是虚构的技巧,而是如何剪裁现实并建立镜像。 而马原对虚构是这样说的:
虚构语言有一个很特别的情况,小说叙述需要进入某种状态,在进入状态的过程中,它经常会使用当时、那时等诸如此类的表述。而我们在其他的非虚构的语言中会比较少使用这一类表述;在非虚构的语言中,我们经常不需要有导入某种状态的准备。
状态是虚构的一个重要特征,比如《百年孤独》的第一句:“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这个已经成为了经典,格非的《敌人》就很拙劣地模仿了这句话:“村中上了年纪的人都还记得几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还有就是元小说的概念,元小说又称超小说,是“有关小说的小说。”它关注小说的虚构本身及其创作过程,往往采用叙事人和想象的读者对话的形式。作家主动承认小说的虚构性质,但是仍旧在自己的作品里使用这一手法。在过去我的某些小说中有些涉及,比如《人在江湖》、《太阳后面,杀死一个敌人》,显然很粗浅。
我基本上是看了马原的小说后开始虚构的,他影响了我,在20世纪我虚构了近50部小说,取名为《后半夜的虚拟语气》,现在拿出来看看还是觉得那时的激情和才思令人欣喜的,可是人贵在坚持,好多年没写虚构,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只有在梦中听到骨头的声音。
也许我可以试着强迫自己虚构一点东西,有些属于我的东西毕竟是需要慢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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