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3 因为鱼太多了

这基本上与寓言无关,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的一个片段而已,揭开来是简单的一种陈述,只是带了某种个人的观点和看法,某种技巧和手段,所以你一定会觉得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要说什么,在疑窦丛生的迷局中,你一定会认为自己失明于某种战局,但是,有时候,我也会用很明白的句子表达,就像原本的样子一样,从来没有猜谜的成分。

应该是关于一条鱼的,是鼠标的指针。很久以前,我从来不在乎鼠标指针的样式,它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跳动或者安静,都是一种透明的样子。只是后来有了变化,我有时候找不到了,在电脑屏幕上没有了影子,这时我会感到恐惧,仿佛呈现在面前的是不真实的东西,它扩张了虚拟的成分,我需要寻找的东西却在遥远的地方,无法企及是最大的不安。

请原谅我把如此单纯的事件上升到一种恐惧,克尔凯郭尔所说的“恐惧与颤栗”除了信仰缺失之外,是不是也包括对“我”存在与否的质疑?那么事情会变得很复杂,因为鼠标是虚拟世界里最有效触摸外部世界的工具,是另一只手。但是,现在,它不见了。不是偶尔不见,而是经常出现,我必须睁大眼睛,然后握鼠标的手按住鼠标,在桌子上来回摆动,这是鼠标的指针才会跳出来,呈现在我的面前。回归到现实,深深的恐惧消失了,它又把我带向一个遥远的地方,又可以安全地回来。

“如何纪念自己也会成为一道难题。”这个命题已经有了实践的版本,所以我的恐惧已经不能再扩大了,我必须更换指针,醒目的指针,这样我才会感到自己的存在。打开设置的相关文件,然后找到了那条鱼。橘红色,摆动着尾巴和鳍,但是在正常状态下,它总是以45度的角度向着左上方,这是一个经典的姿势,或者这是一个令我着迷的姿势,它恰好是我在“偏离四十五度,半”里说到的那种姿势,完全吻合我的心理期望,和我的新logo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它的色彩、形状和运动。以及生与死。

鱼骨的logo一直存在我的网络生活中,却也是和现实无关,有关的只是,我的喉咙里总是像有异物,卡在那里,像一根鱼刺,曾经的,没有脱离我的肉体,并不是成为我的一部分,所以是一种现实的侵入,是鱼死亡之后的残存,而这却是一尾活着的鱼,也在网络生活中,和我的喉咙无关,我便觉得是幸运的。

鼠标指针更换之后,因为醒目所以没有出现找寻不到的情况,因为运动,所以在电脑上的生活显得有些波澜,又因为经典,感觉都是为我度身定做的。鱼复活了,在17吋的屏幕上来回游动,编织着一个个的现实镜像。除了四十五度的经典偏离,还有悬挂着垂钓时的样子,也有旋转游动的样子,我的世界里,总是有许多鱼活了起来,它们唤醒了另一种寓言。

这样,我就是把经历说完了。告别了某一种恐惧,内心是有一些感怀,在虚拟和非虚拟的临界点上,我们总是会感到不适应,会有巨大的隔离感,这是对生存现状的不满,夹杂着我们之外的判断和命令。勃特勒说,注解荷马的人们总是瞎了眼的,所以他们一定要说荷马是个瞎子。他把自己的瞎眼移到了荷马身上去。我们有时候都是瞎子,都是荷马,都在投影一个个的黑暗,看不见的手,已经藏在了我们的身后。

而且,我们不习惯转身,或者,对背后可能出现的情境总是想象成另一种恐怖的世界,巨兽正张牙舞爪怒目圆睁,所以不敢转身,不敢发现世界的恐惧,荷马是一条鱼,游走在另一个黑暗中,偏离四十五度的经典被唤醒,荷马也就醒了。

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喻体而已,鱼游过来,它其实看不到那里的水,它是盲目的,随机的,偶然的。所以荷马永远是瞎着眼睛,因为看不见因为恐惧与颤栗,所以才会经典,才会被创造。“能看见什么,不能看见什么,那是我们的宿命。”这是周云蓬的话,也是一个盲人,音乐弥补了他眼前世界的单一,宿命意味着不可更改,也是相信自己的命理,相信信仰,相信所谓的经典也都是人为推着的一个高度。

鱼游动,摆尾,充满动的灵感。我看不见鱼的眼睛,也看不见“退化成的两个白点”,它早死了,甚至从来没有活过,死会成为经典的一部分,会成为最平安的手,它带我伸向未知世界。而当我最后关掉电脑,手也死了,漆黑一片,鱼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手上是一把伞,隔离着我和外部的世界,它短小地只适合现在,和现实,无限远的未来在别处。这也是宿命?

因为雨太多了,鱼都纷纷在我的喉咙里成了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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