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27 缺席的叙事
既不是隐蔽的叙事者,也不是公开的叙事者,那么我在哪里?或者第一人称的“我”到底赋予了何种权力,可以出现,也可以消失?就像宗霆锋在诗中的疑问:“当我说‘我’时,我在哪里?”第一个我和第二个我,以及第三个我,格子构筑了自己的宇宙,自己的本体,引号之内的陌生化和强调意义,似乎有着人为的痕迹,但是,既然是隐蔽,或者公开,一定是从个体的选择角度出发,所谓人为,也只是设定了一个虚构的入口。
我在哪里?其实消失的是艾柯所说的“自然叙事”,是把真实自己隐蔽起来。总有一个更大的叙事场,将真实生活隐藏起来。当然是欧洲杯,从6月初开始,也几乎没有停歇,一直把自己调整到了“欧洲时间”,所设的“围观欧洲杯”其实只是作为一种赛事的记录,几乎比赛日都要起来,独自一人,做一回“沙发客”,从黑夜到黎明,甚至也杂夹着某些瞌睡,总之是把90分钟甚至120分钟的时间当成了我的真实叙事之外,是一个人的观望,是规定生活之外的观望,所以有时候与现实显得格格不入,而等到黎明到来,白昼到来,我又会出现,又会从隐蔽状态回到公开状态,但是,作为叙事的一种,我也将主题定在了有关欧洲杯上。
球评保持着,但似乎越来越没有感觉,是对赛事陌生了,是对球员陌生了,或者对于这样的欧洲时间,也仅仅是形式上的坚持而已,是在现实的背面,我的隐蔽,完全变成了逃匿。所以在博客的书写中,只有遥远的地理空间,只有陌生的那些球员和比赛,他们是叙事一种,但基本上是在传说层面,谁赢谁输并不会对现实生活造成多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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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欧洲杯”,其实,我,就在后面 |
“没有叙事的客体:叙事只谈论自身:叙事讲述自己。”这是正常的叙事法则,自己从来就在博客里,一直呆着,而现在页面所呈现的就是不断的“围观欧洲杯”,甚至专题也已经完成,全身心地扑在一种虚拟的叙事中,而与我有关的日常生活不见了踪影,我消失了,就意味着一个世界被颠覆了过来,没有具体的细节的记录,或者说是“『记·者』 @备忘录”的缺席了。
我的隐藏或者逃匿,并不是说在这漫长的一个月时间里,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其实生活尽管每天都相似,每天都机械式地流逝,但是每天的每天都有新的叙事,大事小事,以一种常见并视为正常的方式呈现,初夏的日子,或者纪念,或者改革,或者无聊,总之是在向前行进,总是是一种活着的写照,但是我有意隐去了那些繁琐的叙事内容,也就隐去了作为“我”之存在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我是故意把自己扔进缺席的叙事中,看不见那个“我”,也就看不见真实的那些事情,而在反面的则是人工叙事,就是“虚构文本所呈现的”,就是“通过文本‘释义’来认识”的叙事,所谓的诗歌或者可能的虚构,以及阅读,都在远离真实叙事,远离“我”,在文本的“释义”中构筑起不在场的证据。
其实,我的隐蔽只是一个技术手段而已,只是“为了反对大写的人”,而且我也喜欢就这样在非“自然叙事”的真实里,轻易找到那个“我”,否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不能阻挡的物理时间里,逐渐老去,逐渐丧失激情,逐渐变得没有自我,这样,即使人最后完成了大写,也没有了那种隐蔽的快感,没有了欧洲时间的自由。而只剩下的“大叙事”,只剩下对于“有关大写的人和历史”的战胜,那么一种典型意义的“启蒙运动”也就完成了。
回到缺席的“自然叙事”中,“我”其实是一个本体了,符号意义的本体,“围观欧洲杯”也就变成了群体性的一次展示,记录在时间深处,或者也不会随物理时间的改变而湮灭。“我”不在真实的现场,不在“自然叙事”中,我只在自己的文本里,我阉割了“我”,一个面具,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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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一只鸟,以及更多的鸟(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