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11 静止的周末

南方和更南的南方,以及云之南,呼吸的生命被山体和泥石掩埋,它们太弱小,抵挡不了继续的时间,它们是孩子是老人是没有名字的存在,时间都停止了,生命都停止了,呼喊都停止了。

同样的时间,8点钟的太阳隐去,阴霾的周末,是新的一天,却是静止的时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太遥远了,以为是一个故事,或者童话,“在那样的光源之中,所有身体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一次构图。”在这里,雪融化了,大地露出了原来的颜色和原来的世界,草木凋零,落叶满地,以及黑鸟聒噪。只有那个很早以前的雪人,残留在那里,没有跌倒,站在角落里,看着远方,甚至方向上也还是那个遥远的南方。但是它的头不见了,没有人破坏,是被融化了,那些装扮起来的眼睛、鼻子和帽子都消失了。

雪人没有隐喻,只是残留在那里的存在。8点过后,依旧没有太阳,那个身体却也会被融化,直到变成一滩水,最后消逝,不留痕迹。也需要期盼下一场雪下一个雪人下一个8点,可是时间不会再来了,生命不会再来了。“我不是不知道,南方已远。远的我看不清那方的真实,只剩下此刻的黑暗。”

以为只是属于孩子,那些懵懂的孩子。泥石的世界是废墟,是坟墓,是那些未醒的梦,是被砸断的炊烟。那远处也还有雪,未融化的雪,白色的纯净只留在没有泥石覆盖的地方,安静,平和,像回忆起来的童话。但是,“那张静止的脸看起来就像面具”,“染血之室”是赤裸裸的酷刑室,一个神话,杀戮的神话,和所有的欲望无关,只有秩序的颠覆,那个男人害怕,他不交出钥匙,因为里面藏着邪恶的历史。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燃烧小小的身影在夜晚,为夜路的旅人照亮方向,短暂的生命努力的发光,让黑暗的世界充满希望……”那首歌是唱给那些无辜的生命听的?萤火虫点亮希望,只有在黑暗中它才会飞翔,才会唱歌,才会照亮方向。可是,现在是白天,8点过后的白天,而且是隆冬,融化的雪和未化的雪生存的隆冬,没有萤火虫,只有南方,更南的南方,以及云之南。

那扇门早就锁上了,不仅没有钥匙,即使有,也不能打开了,紧闭的世界在另一侧,而且门的“钢珠松了,脱落了”,在黑暗中发光的不是萤火虫,是那些小说里的光源,构图的那个画面,在门的里面,“被某种坏毁故障的什么禁锢,你永远无法知道那静止时刻的里面摆放着什么……”静止的时间里是死去的光,死去的萤火虫,剩下的只有狗吠,哀歌一般,在周末的时候响起。

“从现在开始,只谈东西北方,只谈周一到周五。”如果这是一种妥协,那些那个残留在那里、没有头的雪人该怎么办?没有太阳只有阴霾,一个最后的周末只有等待来临的假期,等待重新开始,等待泥石被清除,他们露出自己的脸,残破而且痛苦,但是属于他们自己,属于那个安静的早晨,那个寒冷的村落,以及未醒的梦。

“有多少运动便有多少活力,便有多少快乐——静止,或者磨蹭,就等于死亡和魔鬼——”再一次说到小说,说到那个寓言,便可以不再引用,可以忽略那些规则和秩序,但是,只是8点,只是周末的8点,为什么所有的时间都死了?

没有面孔的人
用钟表无法替代的方式
计算墙外的面孔的数量
用静止计算时间
             ——戈麦《选择之门》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549]

随机而读

支持Ctrl+Enter提交
暂无留言,快抢沙发!
查看日历分享网页QQ客服手机扫描随机推荐九品书库
[复制本页网址]
我在线上,非诚勿扰

分享:

支付宝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