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03 漫长而无措的暑假

“您的孩子钱元亨在2009年7月3日16时0分已经离校。”今天傍晚，我手机接收到的这条短信宣告：儿子的幼儿园中班生活正式结束。接下来便是漫长而无措的暑假。

儿子对于今天的象征意义是充分感知的，在经历连续3天病假之后，据妻说，早上很听话，一大早就兴致盎然地准备到学校过完这最后一天，早饭也吃得特别乖，两个包子下肚便去了学校。

傍晚回到家，儿子就呈给我们他最后一天的收获：一张奖状，几册图书和一学期的绘画。属于仪式鼓励的奖状上还是去年的“智多星”称号；几册图书和礼仪书是为暑假准备的；一学期的绘画，在其他人的表扬下显得有些得意，指着上面的花草、动物和建筑，还反问我：爸爸，我画得还好的噢。

又是一年，中班结束了，再过一年的大班生活，儿子的幼儿园“本科”就要结束了，明年下半年就将成为一名小学生了。我觉得这过程太快了，没有准备，就是一个起点。而反过来看看这一年，有些东西似乎是我们忽略的，我们甚至只能很平面地把他的幼儿园生活理解为“圈养”——用幼儿园的形式把他管牢而已，而在那里他到底得到了什么，思想有什么变化，和老师小朋友相处如何，甚至都是一无所知。

在学期的最后一段时间，他莫名其妙地开始害怕过幼儿园生活，而且更为不安的是，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出问题的症结，作为父母也实在有点讲不过去。我倒是害怕这样的情绪会延续至大班，继而保留到小学，以至形成对学习生活的阴影，那样的话，我们实在是犯了弥天大罪。

中班儿子的围棋兴趣班倒是一直留着浓厚的兴趣，每次也都得到奖励，这种奖励虽然是泛泛的，象征性的，但是儿子也会很骄傲地展示给我们看，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对于围棋一直没有显露出厌倦，这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而对于其他兴趣活动，则基本被他否定。就像现在随着暑假的开始，如何安排他生活到成了一个巨大的困惑。学校里的兴趣班他一概拒绝了，原先他提出来的贝博英语最后也改变了主意，问及原因，他也说不上来。闲来无事，总怕他沉溺于网络。

传统于我，其实，我们如此稳重地看待他的成长，并不一定是好事，儿子的有些个性也许会被扼杀，所以总想伸出大手去拉他，用我们的大脑代替他的思考，什么该做什么禁止，似乎都划好了界线。我知道，在成长中，最必须的永远是心灵上的，但是有时在长官意志支配下，我们解读孩子的内心总是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

所以总是顾忌，总是不晓得他的想法，6岁了，也许缺乏理性，但是他的所有东西都应该是真真实的。“蹲成跟孩子一样的高度”，习惯于俯视，真的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弯腰，听听他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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