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十八“拍”_『长·者』＠幼儿园

2022-06-15成长十八“拍”

最后的铃声响起了，隆重的毕业典礼举行了，一头的黑发被烫卷被染色……当高考结束成为一种确定的状态，所有的仪式和形式对小五来说都趋向于一种告别：三年伴随着疫情的高中学习结束，十二年跨越小学、初中和高中的寒窗生活结束，十六年在本地的学生时代结束，但是，从完成时的确定状态走向“后高考时代”，那一种“空处的空荡”依然呈现着它最本质的悬置。

等待，似乎成为小五趋向于明天的唯一方式，但时间，总是会立下一个标记，它以刻印的方式再次回到那个确定的端点：是一种名叫生日的存在，而且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十八周岁。蜡烛点起，1和8组成的不再是简单的数字，它是岁月积累的证明，由日而年，最后成为一个符号，它也是一种仪式的具化，从此开始了成人的历程。而数字旁边的“梦”呢？它是对所有过往时间的一种概述，18年经历的都是如梦的岁月？还是对未来的一种期望，往后的日子以梦为马？它在燃烧，它在照耀，它在启示，它最后在仪式的行经中被小五吹灭，梦之为梦，是如梦之梦，也是无梦之梦。

因为，不管是回忆式的过去还是向往式的未来，都是梦之外的现实。现实是成长，是成长之后的长大，是长大之后的独立，是独立之后的构建，在未完全展开的成人化现实之外，在蜡烛未被小五吹灭之前，关于成长的坐标其实已经刻写在那些经过的时间里。是从2012年开始的记录，每年开启新的日子，按下快门被定格的照片便是最真实的坐标，那里有不变的背景，有恒定的角度，当一次又一次，以一年的间隔为单位，背景之外就是成长的变化。“这种成长坐标式的照片拍摄，最根本的目的也就是在抵抗着时间的无情流逝，在时间的单向度中寻找成长的变化，或许这就是心理上期许的永恒。”从懵懂到沉静，从可爱到成熟，似乎青春也在过程中被诠释。

人生或者就是在不断将过去连接的过程中成为一个集合体，现在是历史的叠合，它从来不会变成闭合的存在，在开放的世界中，更多的明天里有更多昨天的沉淀，更多的昨天里也有更多明天的预示，它是一本书，在不断增加的厚度里为自我阅读创造条件。但其实，时间的叠合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的结果：起初以为作为背景的广场以及那根书法柱是不会被拆掉的，但是它现在变成了一种无；起初以为每年一日的“开场白”会成为一种习惯，但是有时从1号变成了5号，有时又变成了16号，而2022年竟也“忘记”了这一记录的仪式——连续十一年的记录终于变成了一种空缺；而当小五从此开始新的成长，开始追逐新的梦想，当不在身边，固定日期的记录或许将变成一种不可能。

其实只是一个形式，只是一种记录，只是标注了坐标，在看见而被定格的照片之外，是更多的成长可能：也许是遇到的挫折，也许是收获的成功，也许是独自的彷徨，也许是期盼之后的喜悦，未来已来，确定或不确定，看见或看不见，其实都属于他自己，属于“唯一的故事”，甚至属于时间本身。

打开又合上那本成长之书，蜡烛被吹灭里听到的是博尔赫斯的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