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21 诗性的春天充满潮湿和谬误
语出朱白3月16日刊于《南都周刊》的博文,我不认识的朱白选择在这个中国微博实名制的日子批判一种流行,或许是巧合,却也是提供了一种批评的文本参照。诗性的春天在哪?博文中没有任何提及,那也是隐藏在文字里的,而在文字表面的是《渴望之书》,莱昂纳德·科恩的诗集,他说:《渴望之书》永远不会成为“流行之书”,它甚至针对世人有一种反动的审美。所以,我读着,也知道“渴望之书”也不会在诗性的春天出现,春天的流行已经无遮无拦,潮湿和谬误呢?尾随其后,在批判的背后是一种文化的虚无,“最好的是当人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地正在随波逐流于其中时,想尽一切办法抽身而去。”
这句话里我读出了一些愤怒和不妥协。只是我不知道朱白是谁,是不是所书写的也属于“流行之书”?是不是也在诗性的春天写下潮湿和谬误的诗歌?甚至,我不知道朱白是不是一个实名,当微博可以转型到一个更道德的标高的时候,在他们看来,实名将成为远离罪恶的唯一理由。如此,要对春天的潮湿和谬误进行批判,就一定要戴上实名的武器,这样才能不被暗箭所伤。
其实,朱白实名与否,于我来说没有一点意义,诗人或者诗评家的称谓往往显得冠冕,当我以游客身份在他的诗歌后面留言被拒之后,我才知道实名的最大意义不是要肯定什么,而是必须否定什么。所以诗性的春天有绿树、柳芽、莺歌、燕舞,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必须具有否定意义的潮湿和谬误,春天是实名的产物,春天也是朱白的产物。
朱白,我谬误地想到红与白,联想起前几日的“红与黑”,恍然有些感觉,色彩的对立往往需要一种过渡,和谐有时候就是因为走过了中间地带。在如此触目的对比中,我毅然选择关闭刚才有关朱白的页面,实名的猜想也随之消失,但我保留了这个题目,作为一种生活的渲染。
这里应该有一条分割线,爱憎分明,是天与地,美与丑,上与下的隔绝,也是红与白,红与黑的分离。只是后来被我抽去了,像流行一样,需要一种抽身而去的勇气。必须要说到这春光明媚的天气,说到随心荡漾的某种思绪,说到道路两旁尚未开放的油菜,我就是在这样的阳光下穿着冬衣开始着尴尬的日光浴。天有些蓝了,可以有云雀叫了,后面的银杏树开始抽芽,直指天空的树杈里有了星星点点的希望,这烂漫的一天开始,必须是结束长久的阴霾,结束潮湿和谬误,阳光是正确的,也是必须具有诗性的。
诗性是诗歌的属性,所以在阳光洒下来的时候,诗歌便也诞生了。它不跑离不对抗,甚至也不潮湿,就那样,告别约定的形式,熟的花生,没有水的河流,还有那些明知故犯的死亡伤痛,都开始长出来了。起初以为是不小心的,后来发现是沾染上去,洗涤不掉了,在四周蔓延开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是一个诗性的夜晚,继续而至,跨过一个梦境,到了这诗性新的一天,红与白,对比着生命的炽热和火烈,仿佛又看到了梅花,很小心地落了下来,溅起一些潮湿的露珠。
梅花般的时间,作古。流水无情,这是一个不能逃脱的宿命,所以在日光茂盛的时候,最容易相思最容易伤感最容易哀怨,一个季节醒了一个季节就要睡了,红与白的梅花闹盈盈了,红与白的梅花也零落成泥了。于是,人生也就多了一次缅怀的机会,三十八度,又成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逃不出那种衰老了,连照片也是,黑白的标准像,定格在一个瞬间,更让人想到时间的流走,对比着10年前的那种神态,已经没有形容词了,时间老去,白发苍苍,而我们只能让自己活在这样“诗性的春天”,从对时间的不安中抽身出来,实实在在抛却潮湿和谬误。
却也是未料的恐惧,照片里的那些印记在阳光下不能被捋平了,还在滋长,还在变化,还在无限期地逃离自我的掌控,时间并不知晓这一切,只是偶然看见,偶然在春天里见证潮湿和谬误,所以才会觉得不安,甚至恐惧,亏欠着我来时的希望和激情。“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当身体隐隐作痛,当文字破烂不堪的时候,春天还只是象征性地经过,在某一种诗性里,在某一种流行里,即使渴望之书完全打开,我也当是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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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脆皮花生,以及内在的河流(诗歌)
顾后: 躲在暗处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