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22 躲在暗处的孽
小五回家了,从周日我发热开始到昨天,他一直在外婆家住,这四天像是普通的日子,但其实,对于我来说,像是经历了另一种人生,因为身体原因被隔绝在正常的轨道之外,忽然被打通了,倒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一开始是小五感到不适应了,比如在那边估计做完作业就是玩电脑玩游戏,少点束缚对于小五来说也是福音,甚至晚上睡觉早上起床、吃早饭、上学都是另外的规则,所以这四天,萨克斯没吹书法没练,习性被改变生活被改变,就是因为不得不改变的原因。今天回来,按照以往的程序开始计划了,比如吹奏萨克斯,比如独自一人睡觉。我看到签在他本子里的名字,也是这几日第一次换成了我的名字。
其实,陌生的不是小五,而是我自己。也不是因为小五不在家,而实实在在体会到了某种变化不可阻止,正在改变生活、身体和某些既定的东西。隔绝在正常轨道之外就是身体原因,40℃的高热,前所未有,但是似乎除了头晕之外,其他基本上没有什么症状,也对如此高的数值产生了某种怀疑,虽然在没有上医院的情况下退了烧,但是身体越来越有了某种惧怕的感觉,这感觉也不是凭空而来,多着一些猜测和推理。
比如,身上的痒,已经几个月了,2012年之前就有了症状,也去过几家医院看过,都好像没有实质的突破,反而呈现越来越多的迹象。痒着难过,虽然擦了药膏、药水嘴巴也服了药,但是未见明显好转,在这不堪的皮肤表面,仿佛看见了隐藏在深处的那种恐怖,深深袭来,猝不及防。
还有这两天又起来的脸部过敏。暂且说成是过敏吧,也是猜测而已,也是痒痒的,色斑样的,一块一块发作起来,吃了药也是一样,只好用手轻柔地抚摸,但是心底里往往有一个破釜沉舟、歇斯底里的想法,就是狠命地挠啊狠命地挠,抓破一点皮,又抓出一点血来,这样才能解恨,才能让难过的心情重新来个以毒攻毒的畅快。
我说过,锻炼像是自己对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让我陷入无法识别的悖论中,从去年开始的步行锻炼,出发点只为一个更健康的身体,所以锲而不舍所以坚持不懈,甚至正月初一还在那路上孤独地行走,加上戒烟戒酒的承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也为自己感动,按照正常的逻辑,这样的付出应该是一个越来越满意的结果,身体应该越来越趋向康健,但是很显然,“应该”是个极易误解的词,正常的发展方向上或许就有些不可知的阻力,这种阻力会让我们减速,会让我们停滞,甚至让我们倒退,那么也只能对”应该“进行背叛了。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身体接连出现病症情况下,精神上的郁闷也随之出现。
不管用什么样的治疗方法,我也希望就是特效药,一擦上去或者一服用下去,就会有明显的效果。今天从青山拿来的金银花液,擦洗之后,或许就是心理的暗示,竟感觉症状消除了不少,有些欣喜。但是一段时间后才发现空欢喜,那些恼人的症状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人从某种高度跌落至未曾预料的低处,是更大的难受是更大的郁闷。
禾子说,社会已经病态了,身体就不能再病态了,这看起来像是形而上的祈愿,精神胜利法,面对真实的身体之病,社会完全成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而我自己很容易成为一个怀疑论者。在身体上,我一直急功近利,那些反应变化也只有自己能真切感受到,所以,面对这些身体的变化,除了郁闷实在需要更实际的解决办法,坚持着锻炼固然是一种考验,固然不是轻易应该废除的,但在这种遥遥无期式的坚持下,更需要对身体之变有一个科学、理性的解决方案,不甘心啊,在付出与收获不划等号的暂时性现实中,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躲在暗处的孽,揪出来狠狠地将它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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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诗性的春天充满潮湿和谬误
顾后: 无限接近的S/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