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05 当“德治”大于“法治”

2014巴西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

·德国1-0法国
·巴西2-1哥伦比亚

时间一秒秒流走了。真正像血似的流走了。还在飞吗?每秒钟带走一次机会。而今,这些流走的时间是在摧毁。
    ——【法国】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夜航》

战云密布,硝烟弥漫,那幕“夜航”的故事终于没有摧毁日耳曼战车,终于没有重建踌躇满志的“七月王朝”,在法兰西志士面前,流走的是九十分钟的时间,流走的是复仇的机会,像血似的流走了,像泪似的流走了,即使有曾经四战进10球失2球的辉煌,即使有重建后的中场新“铁三角”,即使用团结的力量开创了青春风暴的德尚时代,对于高卢雄鸡来说,这依然是一个被延续的宿命,打不垮德意志战车,他们看见的只能是自己散落的一地鸡毛。

马拉卡纳体育场,曾经见证了西班牙斗牛士的黯然伤神,见证了乌拉神龟的破灭梦想,今天,也同样见证了另一支世界冠军的挥泪告别。在一秒秒带血的时间里,法国人看见了胡梅尔斯10码处顶入上角的头球,仅仅开场12分钟,这一粒淘汰赛以来的最快进球就把他们逼入了绝境,八分之一五场加时的鏖战模式已经悄悄在改变;在一秒秒带血的时间里,法国听见了看台上球迷唱起的《马赛曲》,只是这声音满含着遗憾和悲壮,他们的奔跑、射门,依然无法为这曲子注入激情的力量;在一秒秒带血的时间里,法国人闻到了被屠杀的血腥气味,弥漫在整个球场周围,当本泽马在90+3的时刻,用他的小角度射门试图挽救自己的命运是,球却被德国门将诺伊尔单掌封出。

12分钟,又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宿命

每一秒都带走了机会,每一秒都在摧毁信心,当时间最后定格,当比分最后定格,命运也在一种循环式的失败中走向终点。本泽马低着头,对于1997年出生的他来说,或许这样的告别有着太多的遗憾,全场比赛,法国队共有13次射门,本泽马一个人就占了7次。12次传球,91.7%的传球成功率,以及87.5%的前场传球成功率,在这份成绩单面前,他依然无法拯救球队,他是当之无愧的No.1,但是他知道自己还不是领袖,还需要时间的锻造;格里兹曼的球衣擦拭着眼泪,首发出场对于他来说是机遇,但是火枪手却在时间的深处哑火,马武巴上前将格里兹曼揽入怀中,而在格里兹曼的内心,或者只有无法排遣的悲伤;德布希瘫坐在地,队友的宽慰依然无法化解这个29岁硬汉的伤感,这也许是他最后一场世界杯比赛。种种的遗憾,种种的悲伤,对于德尚来说,似乎是另一种滋味,这个在1998年亲手带领法国队捧起大力神杯的男人,现在只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德国队的穆勒与赫韦德斯相拥庆祝胜利,对他来说,曾经王者的辉煌已经远去,岁月留下的或许只有那满头的白发。

一旁的胜利欢庆,似乎永远是造物弄人,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1986年的墨西哥世界杯,他们都面对同样的敌人,也遭遇到了同样的命运,只不过那时的半决赛相遇提前到今天的四分之一决赛,1982年的那个夏天,踌躇满志的法国队在加时赛3:1领先的情况下,被顽强的德国队扳成3:3,接着又在点球大战中饮恨;而在1986年世界杯半决赛中,淘汰了巴西的法国队再一次栽倒在德国人脚下,这次的比分却是悬殊的0:2。光阴轮回,对于法国队来说,当他们面对32年前把自己挡在半决赛之外的德国队,他们复仇计划里或许更希望看到1958年的那一丝荣光,在1958年世界杯上,法国以6:3的悬殊比分击败德国,法国英雄方丹单场打入4个进球,成就了单届13球的神话。

或许1958年太过遥远,或许方丹太过传奇,在这个宿敌面前,在那个12分钟的头球面前,法国人感受到的是另一个魔咒,他们一旦上半场丢球落后,从未能能够逆转取胜,甚至连打平都是奢望,在此前的十次对决中,他们一直延续着这样的尴尬。是的,逆转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在普拉蒂尼的辉煌时代如此,在德尚踌躇满志的时代也是如此。不能打破这样的尴尬定律,却为德国创造了延续世界杯传奇的机会,随着他们一球击败法国闯入四强,德国人在18次世界杯参赛历史中,13次进军四强,1966-1974年的三届世界杯上,德国队先后夺得亚军、季军与冠军,完成了连续三次进军四强的伟业,而在1982-1990年期间,他们复制了这一奇观,在1982年和1986年连续获得亚军之后,1990年的意大利之夏中德国人夺得了他们迄今为止最后一次世界杯冠军。而现在,从2002年到2014年,他们又以连续四届闯进四强的骄人战绩开始复制曾经的辉煌,开始触摸越来越近的冠军奖杯。

射门13比8、射正9比6、有威胁进攻31比26、传中24比14、角球5比3,这是这一场比赛法德之间的战绩对比,法国队全面占优,但是德国战车只一个头球,只12分钟的破门,就奠定了胜局,这是何等的宿命,这是如何的无奈。当德国用他们的变阵,用他们的坚韧和理性,用他们的实用和大巧,把自己又带向一个创造辉煌的时刻,他们背后却是心碎一地的法国玫瑰,没有浪漫和奢华,在马拉卡纳体育场只凋谢成一个未兴王朝的剪影。

时间已经飞走,记忆是血似的疼痛,“我是沉默的主人。为什么在苍穹的一角,会出现一扇灰白的窗口?”兰波的那首《童年》里似乎写下了这残酷的一幕,但是童年之后必定是成长,必定是青春,必定会有一个打破宿命的“法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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