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7-05 遥远的青春
是地理上的遥远,也是时间上的遥远,那电话里或许还有我们熟悉的声音,还有我们可以共同回忆的往事,但我们都已经被距离羁绊,被时间磨砺,渐行渐远的青春里,最后剩下的只有缅怀。
老马的电话在这个盛夏的午后打来,显然有些突兀,记得最近出现的同学QQ群里,他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同学会。似乎有人曾提起过在5月中旬相聚在杭州,纯民间的,纯自由的。但似乎应者寥寥,最后不了了之。老马的问题显然又一次遭遇了冷遇,他其实不大在QQ群里说话,而我们似乎也习惯了沉默,对于现实生活的沉默,对于已逝青春的沉默。
而这个电话也像午后时光一样显得慵懒。我正在看《党同伐异》,默片时代的经典,他们也不说话也在那里无声地追逐一些想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阅读是沉寂的,那个电话像是突然惊醒了我原本应该入睡的梦。问候之中,也大约是最近怎么样,还在北京吗之类的交流。老马是在北京,前一个月也刚在杭州、上海等地奔波,说起居住在北京的感觉,老马似乎有一种厌烦,但厌烦之后也只能是无奈,因为他的事业在那个帝都。空气不好,老马说,今年北京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这似乎是他心情的一种写照,“只有最近几天出现了蓝天。”他说。所以自然讲到了我居住的城市,南方的小城或许可以拥有好的空气,但是这只是一次经过,一次休闲的经过,就像三年前的天目山之行。
从生存环境展开,老马说想去移民,说是新西兰。不知道是老马的一种憧憬,还是开玩笑地想要逃避帝都,总之,那个遥远的地方属于未来,属于我们并不能把握的未来。不过,老马谈到可以把握的创作,似乎有些自豪了,他说他参与的一个剧本获得了戛纳电影节的某项奖励,并且有可能会有投资。去年他拍摄完成了电影《四戒》,这是他第一部推向市场的作品,我也看了,为老马还是投去一些赞许的目光,虽然最后的市场收益不理想,但不管是内容还是剧情,不管是主题还是技术,虽然需要提升的空间,毕竟是一部真正接受市场检验的作品,也开启了老马个人电影事业的新时代。
谈到接下来的创作和拍摄,他说先准备拍电视剧,明年再拍电影。言下之意是生存压力太大,电视剧这种快餐文化更容易看到市场收益。对于老马来说,选择比北京更重要,作为北漂,他的身上或许还有明显的群体色彩,是的,老马在北京已经生活已经有10多年了,那里的人脉,那里的环境,更让他有一种追求的欲望。而其实,不管是北京,还是老马的电影,对我来说,都隔着一些距离,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听说或者谈论。
说到了同学聚会,老马还是有些遗憾的,毕业快20年了,奔波在各处的同学也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只有QQ群里偶尔的几句交谈,他们的生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隔着一些距离,都是听说和谈论而已。老马说,想起来还是自己原本一个寝室的几个同学,还能有些共同的东西,还可以有事没事的时候问候一下。4088,我总是想起寝室的这个号码,那里的同学其实也很多没有过联系,除了老马和吴巍峰,也似乎不断陌生着。听说老虎还一直在那个区里当什么副局长,而阿柳似乎早就进入了组织部。
今天,老马告诉了我一个信息,说阿柳下个月要作为浙江援疆干部前往阿克苏,时间是三年。刚从西藏采访援藏干部回来,自然对于干部援助工作有些敏感,所以对于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意料之外的。老马说,刚和阿柳在微信上聊过,他想有时间在援疆启程之前去阿柳那边看看他。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毕竟援疆不是一件小事,而且时间漫长,工作环境复杂,作为老同学去看看他为他壮行也是应该的。所以我也提议,一起去阿柳那边。老马便答应等下和阿柳再联系看,是否下周可以成行。
我也想给阿柳联系一下,但是我竟然发现找不到他的QQ,连电话似乎也没有,而对于微信,我似乎也没有开通。原来,阿柳在我的这几年生活里也是陌生的,记得刚毕业那年的正月,阿柳、吴巍峰几个千辛万苦找到了我家,那时真的有一些感触,而在工作之后,似乎有过QQ的交流,但是偶尔几次,似乎逼仄的工作和生活,又将这种联系中断了。而老马下午又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联系过了,阿柳说下周因为要去考察干部,所以可能没有时间。
心里有一些难过,我们似乎正在遗忘很多东西,在现实生活里,存放在记忆里的东西很难被激活了,似乎只能有限的回忆才能证明我们还没有逝去的东西。北京或者新疆,在属于各自的现在和未来,都像是遥远而不可及的青春,慢慢地苍老慢慢地远去。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783]
顾后: 雪孩子和汽车人:母性缺失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