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穿越时间的宽窄巷子
终于开启在暑假的后半程,黎明是进入时间深处的入口,可是那朦胧的夜和依稀的光,却并非是注解时间意义的全部元素,出发和行进,其实只是现在时的一个简单动作,而通往那一个入口的所有准备过程,都被另一个时间所改变。
成都,那刻着“一夜情”标题党的城市,似乎已经在时间里沉睡,2009年地震一周年,2010年地震两周年,以及2012年川西之行,似乎都已经深埋在记忆之中,但是当打开了那一个入口,记忆便开始慢慢唤醒,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经过,那些离开,曾经都是遥远的,但是,被唤醒之后是黎明,黎明之后是白天,当白天的光线照亮记忆的时候,时间就成为一个正在发生事件的标记。
正在发生的事件是提早两小时抵达,正在发生的事件是两重门的安检,正在发生的事件是用飞行的方式离开,这是空间意义上的被唤醒,而时间无非贯穿在空间之上,成为一个统摄一切的概念——在高空中飞行,远离大地,似乎有一种被架空的感觉,去往哪里?何时到达,似乎都不再是自我选择的结果,从一个严密的城市离开,以俯视的方式告别,最终是进入一扇全新被打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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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醒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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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是另一个方向 |
是时间之门,是历史之门。2009年的成都已经成为历史,那只是一次下飞机的经过;2010年的成都已经成为历史,那只是驿站式的停顿;2013年的成都已经成为历史,那只是一夜的睡去和醒来,而当2016年的这个盛夏再次进入成都的时候,历史就是现实,离开便是抵达,就像在烈日下走进宽窄巷子,就是走进成都记忆,就是走进民俗片段,在门口,只用那一根成都老棒冰,便用记忆中的味道开启一段300年的历史,重新打量,重新梳理,重新成为时间里不能涂抹的标点。
宽巷子,窄巷子,其实行走其间,并不能充分感受时宽时窄的空间感觉,两旁的商铺和院落,两边的酒吧和餐厅,在拥挤的人群中,早就被挤压成一种形状,所以只是顺着行走的流向,走马观花地点开时间里的那些早已被唤醒的记忆。只是翻看历史,1718年的事件里分明写着它们最初的名字,康熙五十七年,平定准葛尔之乱后,千余兵丁驻守成都,在当年少城基础上修筑了满城,那时的宽巷子名叫兴仁胡同,窄巷子名叫太平胡同,井巷子叫如意胡同。
胡同变成巷子,兵营变成景区,多少是对历史的一次改写,一边是带着老脸庞的怀旧地带,宽巷子里的“宽一府”、“宽座”、“宽巷子3号”是清末明初的建筑,半开着门,从外面望得见里面的安谧,半掩着门,也从里面望得见外面的喧闹;另一边则是演绎着慢生活的节奏,酒吧、餐饮、咖啡和剧院,那座小小的洋楼也都淹没在闲散的下午时光里,只有那32号墙门上的拴马石,风化斑驳中微微透露出历史的依存。宽窄巷子,完整的城池格局与兵营的结合,北方胡同与四川庭院的结合,民国时期的西洋建筑与川西民居的结合,当它从清朝满城时八旗子弟提笼架鸟、莳花弄草,到民国时期达官贵人觥筹交错、大宴宾朋,再到如今的喧闹甚至嘈杂,走过了300年的光阴,最后剩下的是时间深处的那一种尴尬,
可是,还有井巷子。在宽窄巷子对面的半边街上,只剩下被改造的那一面雕塑墙和民俗墙,雕塑墙上是艺术化的历史,旧砖垒砌成台、城、壁、道、碑、门,从“宝墩遗城、金沙竹泥”到“羊子土坯、秦筑城廓”,再从“汉砖遗风、唐建罗城”到“宋砖古道、明末毁城”,展示了成都的沧桑历史。而在另一处,则是反映成都市民普通生活的民俗墙,自行车、缝纫机、热水瓶、桌椅等实物,都镶嵌在墙里,凹凸立体中有一种时间的错落感觉,当时间被固化,历史或许真的只剩下观望的可能。而当游客坐在那自行车后座,抬眼望见那面带微笑的雕像的时候,仿佛是看见了在时间里生活的慈祥父亲。
只是,再转一个角,宽窄巷子不见,井巷子不见,民俗墙不见,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川流不息的的街道,只有现代的都市,一道剩下的阳光直射下来,连影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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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间房子,都是历史的坐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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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窄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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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的喧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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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马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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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楼主人浮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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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地一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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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固化的民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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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 杜甫草堂:一个诗人的瘦弱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