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04 比如文本
小五问我,什么叫海市蜃楼,这个问题的难度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儿童的视角和语言来解释,所以我用成人的认知方式告诉他,海市蜃楼就是你认为很美的东西可能不一定就可以触摸,就是真实的。这个解释的可怕之处是:小五又问:什么叫触摸,什么叫真实。如此循环,我倒是显得很无奈,这种连锁反应的不可预知性让我觉得对孩子解释过于复杂的词汇本身反而是一种陷阱,但是面对求知欲极强的小五,我还是用一种避重就轻的方式向他展开了一个未来世界。
其实回到海市蜃楼本身,我觉得小五不会很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幻景不一定在生活中出现,但是很显然,我至少觉得现象本身是一种错觉,是一种虚幻的满足,这种感受大致和我手拿文字组成的图书,在历史或者虚构中得到的阅读体会一样。
也是难得的尝试。今晚值班,我就是在和电脑保持足够距离的情况下,翻阅起书桌上的几本图书,并且浮光掠影地跟随文字,展开想象。
《毛泽东自传》:一个和以往概念中极其不一样的叛逆者,童年的抗争,来自对家庭而不是社会:
回想到这一点,我以为我父亲的苛刻,结果使他失败。我渐渐地仇恨他了,我们成立了一个真正的“联合战线”来反对他。这对于我也许很有益处,这使我尽力工作,使我小心地记账,让他没有把柄来批评我。
小心翼翼翻阅,我是害怕走进这样的历史,个人的讲述多少不能还原历史真实,但是有多少历史是真正那样发生的?无非是海市蜃楼。
《你好,忧愁》:18岁的法国女孩,依然是无可逃避的叛逆,但是那种深入内心的激情可以把一个成人世界搭建的规则全部打乱:
在这种陌生的感情面前,在这种以其温柔和烦恼搅得我不得安宁的感情面前,我踌躇良久,想为它安上一个名字,一个美丽而庄重的名字:忧愁。这是一种如此复杂,如此自私的感情,我不禁为此感到羞耻,然而,忧愁在我看来却永远是那么高尚。我对它虽并不熟悉,但我熟悉厌烦、遗憾,甚至还有悔恨。今天,我心中好似展开了一匹绸缎,有什么东西在轻柔地撩拨着我,使我遁离了其他的人。
虚构的美,使我很容易沿着这样的忧愁走下去,直至把自己遗忘,把黑夜遗忘,把工作遗忘。但文字毕竟是歧义的,阅读无非是契合阅读者的心情,只要它呈现出来了就已经远离了作者,远离了她写作时的状态,不管是快感还是忧愁。
阅读很有限,我毕竟要从中间走出来,走出海市蜃楼的幻景,回到现实。敝帚自珍的文本只提供给我休憩的片刻,下次,如果小五问起什么是海市蜃楼,我或许会对他说,比如: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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