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04 有水,我们会停下畅饮

只是个小小的水塘,再次看到水却已是很遥远的感觉,从前我们叫做平原垄水库,在山谷之间,用以灌溉,转过去便是另一个县;也是从前,我们在那边游泳嬉戏,不熟水性的我却从未下过水;再后来,这里成为村里自来水的直接水源。因为转过几座山,因为盘过几条路,平时几乎不会去那边,便越发显得遥远。有水,却已经裸露了山体,冲刷过的痕迹看起来有些丑陋,只是安静于一隅,蓝天,清水,自是好的情调,三五野鸭凫水,池鹭嬉戏,倒是很不错的山野风景。

小五和小袋鼠,举着杆子,张扬着走过,那水便映出我曾经有些模糊、几乎不值一提的童年经历。遥远,应该是一种没有水的记忆,在水边,我们一起看野鸭闲趣,玩飘石游戏,那些一抹而褪色的东西便也在这小小的水塘里荡漾开去,像岁月不可捉摸。

这里没水只有岩石
岩石,没有水,有一条沙路
在群山中蜿蜒而上
岩石堆成的群山没有水
如果有水我们会停下畅饮
               ——T·S·艾略特

我对中文系学生说,你们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没有水,而一旦有水就会停下来畅饮?你们最主要的是将水误解了,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尿来解决荒原的危机感,尿也是水,甚至它比水更珍贵。
              ——1994年小说《中文系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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