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9-21 最后的青春
接到老马电话是在昨天,中秋之行终于成行,却也是急迫,说是从上海过来的,带着他妈妈,自己开车从北京一路开车过来,转安庆,到上海,过了临安还要去黟县的西递宏村。便急急安排了住宿,今年的中秋假期看起来会是特别的,因为有看到了老马,又会看到留存着的青春印记。
今天中午,老马就到了,风尘仆仆,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疲倦。母子在一起,有一种特别安稳的感觉,匆匆吃了午饭,便给近旁的吴巍峰到了电话,邀请他也一起过来。两年前,因为老虎在吴巍峰那边,我也是这样急匆匆赶过去,我们的关系就像老马和他妈一样,有一种特别安稳的感觉,吴巍峰说,马上过来,毕竟我们三个夜走西山路的同学见面并不方便。
晚上一起吃的饭,喝了点酒,总是逃不出学生时代的那些话题,记忆变得很富有情趣,在饭桌上把自己的过去变成了经典的瞬间,那年那月那日,只要留下印象的都成了印刻在心底里最可贵的青春故事。我们都不优秀,我们也并非都带着精湛的学技在身,总之,我们都是可以被忽略的,在主流之外,我们的经历不值一提。但是,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则是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的。所以,我真的把学习生涯的最后时光当成是不看了磨灭的档案。
老马说起了他的博客,搜索便也看到了一个熟悉却陌生的老马,他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个怀旧主义者,从寝室里烧“热得快”被抓到方便面夜宵,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了,有些人忘记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安稳的朋友来说,都是回忆里挥之不去的过去。14年过去了,当我们经历了很多,我们才发现,有些东西一直被我们忽略,有些东西则早已死在了他乡。
但他们还都是那个时代的理想主义者,与现实的种种不妥协倒是让我们变得反叛,变得非理性,却也变得很孤单。等到我们走进社会,才发现,曾经被看作是好高骛远的东西却下恰是我们被否定的状态,所以,那些岁月都不是真正青春的安置处,青春是一个不磨灭的记忆,永远美丽,永远纯真,也永远安稳。
酒喝得很节约,在酒杯久久不能端起来的时候,我们却还在回忆谁曾经那么的呐喊,谁狂吐不止,谁拉扯着蚊帐大歌一曲,这么多年过去了,当青春开始用回忆来弥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不再年轻,知道用什么换来生命的时间。是的,在讲求健康了,即使老友重逢,酒亦是一触碰便会疼痛的东西,在曾经因酒而开始行为艺术的时候,我们都是把未来当成了可以挥霍的时间,而留下的是我们并不遵纪守章的生活片段。
而现在,我们相隔很远,即使不远,三五人也没什么相遇相聚的更多可能,老马和吴巍峰的到来是我们重新变成理想主义者的开始,同时燃起了的是青春最后的火焰,举杯,放下,在这个简单过程中,一切都是终点,一切也都是起点。
为人父,或者离婚,在生活中跌宕着,北漂,或者安稳地在小城市,世界同样是周而复始的混乱,我们曾经相遇三年,我们现在相聚数日,我们其实是被灰尘盖住的青春少年,不期望长大,或许是我们生存着的最后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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