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21 沙发客
一定是沉沉的黑夜,一定是阒静无声,然后,一定要把自己拉到一个虚拟的时间里,如梦又必须醒来,夹着某种懵懂和狂欢,世界就是这样,用特殊的方式打开一个欧洲的版图,欧罗巴在心中,而我成了黑夜里的中心。
其实,远非那么诗意,欧洲杯的确打开了一个世界,但这个世界除了偶尔爆发的激情,只有困顿、等待,甚至无聊,但对于我来说,是把黑夜里的一切都沉淀了下来,在一个完全没有工作纷扰的时间归属于一种记忆,一种快感,一种无边无际的围观欲望,“围观改变中国”,而在一个完全被改变的欧洲世界里,围观就是心无旁骛的纯粹解读,和我无关,和物质无关,和忙碌的生活无关,只有,和这个沉沉的黑夜有关。
欧洲时间,一定会有沙发,作为围观的道具一种,沙发最后变成了一种间歇性休息的地方,在某些比赛陷入倦怠、无聊的时候,我就会重新在沙发里寻找到遗失的梦,很短暂,也几乎是破碎的,但至少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抵触某些和纯粹无关的东西,围观一定是要自愿的,一定要感觉到纯粹的快乐,又或者,在比赛终场而黎明尚未完全到来的时候,也会慵懒地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所以,作为沙发客,是将欧洲杯当成了一种现实背面的存在,是近似于理想主义的体验,但其实,沙发客拖累了精神,从最初的00:00比赛,到现在的2:45开球比赛,完全进入了夜阑人静的子夜时分,作为现实一种,一定代表着梦境,非现实的梦境构筑了我们遗忘的理想国,而我则用另一种方式走进陌生世界。世界是平的,在我面前,一直电视机的端口,而从这个端口开始,则是混合着失败的悲苦和胜利的喜悦,混合着进球的激情和淘汰的哭泣,欧罗巴的男人,在午夜代表着力量、智慧、争斗和怪异。而我作为围观者,除了沙发的道具,还有一支笔、一张纸,一双朦胧的眼,记录那些远离我们生活的梦境。而在梦境醒来之后又去上班,重新回到现实秩序,必将是劳累和疲倦,
从6月8日进入“欧洲时间”之后,除了心理世界的改变,还有生理的曲折变化,一系列生理反应在午夜发生,持续进行,比如肚子饿。这是一个头痛的问题,所谓的减肥计划受到强有力的挑战,打擂鼓的腹部渴望食物,甚至水果。没办法,为了一种平衡,会选择一些水果作为午夜的电心,而啤酒、花生米之类的经典搭配不属于我。尽管如此,几个星期下来,身体的变化开始明显,体重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这是一次及其艰难的选择,为了继续存在的围观,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保持最佳的观望状态,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体重的微微增加,一场灵与肉的纠葛,在沙发的世界上演。
沙发客,从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客体生存,两年一次的观球经历,仿佛足球大赛就等同于午夜的激战,或者说,足球的标签隐含着某种欧洲中心主义,从1994年世界杯开始,足球进入了我的世界,虽然有限,但足以改变某些认知和生活习性,所谓胜败荣誉,所谓爱恨悲喜,也都是一个被放大的足球世界。到目前的五届世界杯和五届欧洲杯,除了2002年韩日世界杯,在时差上与原来的生活接近外,其他都是在午夜时分,而除了南非世界杯,其余的也都是在欧美举办。大白天看球,实在找不到那种感觉,而在深夜时分,在阒静无声的夜里,进入足球现场,是不是有一种被纳入的感觉?身份在直播中得到转变,仿佛自己就在比赛场上的看台上,某一个位置,同步经历着喜怒哀乐,同步见证着他们的胜利与失败,而现实则完全成为了一种可以忽略的北京。在别人的时间里保持那份激情那份感动,是不是在融入所谓的欧洲中心主义?
其实,这近20年的足球观战史里,也有亚洲杯,非洲杯和美洲杯的赛事,但是几乎都没有完整地看过,更没有在午夜成为一名沙发客,所以,在足球的世界里,欧洲必定是绝对的世界中心,当然,这也仅仅是自觉或下意识感觉到欧洲足球对于世界的优越感,像本初子午线、公元纪元、拉丁字母一样,体现着世界的角度,而围观中心作为一种人生态度,也仅是在足球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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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西夏旅馆里的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