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29 微时代的悖反:不在现场的@

三天两头,不是忙碌的形容词,它们组合在一起,是一段幽静的路,一个冷僻的夜,以及一湖荡漾的水,在落叶满地的深秋时节,时间的内部不是“一枝一叶总关情”的缠绵,不是“数树深红出浅黄”的哲思,也不是“一时回首背西风”的凄凉,甚至也不徒步不登临,仿佛被凝结在那里,熟悉而陌生的空间里,而身上看上去都布满了大大小小、忽明忽暗的“@”。

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四年前……每年一度是一个规律,也是一种习惯,似乎漫长而不可遏止了。甚至连阴雨、冷风也颇为相似。其实在一个幽静的地方,你会感觉到你在逃避喧嚣逃避那无处不在的侵袭,那些进攻的暗器都藏在时间的深处了,似乎也不会轻易受到些攻击了。会很仔细地翻阅起原来日子里经过的那些程序和记忆,不是忆旧,仅仅是从中找到一些被遗忘的现场感。忽然醒来,蓦然回首,才发现世界真的是平的未来真的是湿的,而自己像是犯了罪一样不断隐瞒证据。

“一个原理,可以归纳成这样一句话的原理:凶手总是回到作案现场。”像是数字的符号和寓言,其实小说总是以我们熟悉的方式展开,而我们以为只是一种生活,甚至是一种和生活无关的工作而已。一切冠冕堂皇,一切合理需求,但是却像是被割裂的人格,在此处和彼处,学会不同的身体、不同的话语、不同的思维去面对不一样的自己。

那些@其实闪闪发亮,在每一个空间里都在跳跃,和自己有关,有和自己无关,所谓隐藏的自我,和开放的自我,所谓白天的自我和夜晚的自我,所谓在现场的自我,和不在现场的自我。互联网,是勾结在一起挣脱不了的网,符码时代,每一个都是被解读、待解读和已解读的符号,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证据,在场的证据,逃避不了,隐藏不了,赤裸裸地成为剧场里的那个表演者。

符号@。只是打字机中的一个标准符号,只是ASCII字符集的组成,1972年7月,“用一个符号来将用户名称和用户发送邮件时使用的机器相分开”。四十年的生命,借鉴着偶然的灵感,只是用户名永远不会出现的字符,“我选择了@符号。这个字符的本意就是表示在某处。”用户名中永远不会出现,却一定是在某处,这种悖反或许只有在这个互联网时代才会出现,就像我们不断被割裂的自己,符号里永远的生与死,而永远的现场,却是赤裸裸的犯罪。

“一个人的@时代,经过了多少不在场的记忆,其实到后来都成了‘2 books@$10’的符号,在键盘上方,数字2的上方,总是那么准确无误地敲击出来,圆形,没有缝合,传遍每一个人,像裂变的病毒,四处扩散。”重新回到犯罪现场就是你觉得两年前很多话就已经说出来了,就已经提供了足够多的证据,但是现场永远在现场,没有结案,没有宣判,没有生与死,@就是现在进行时,碎片满天飞,却终于没有落地的那一刻。

从Web1.0到1.5到2.0,从门户聚合到搜索聚合,再到微博聚合,20年后还在现场,不是返回,还在到达,不停地行走,不停地到达,不停地行走,不停地到达。而在那一刻,你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看见了赤裸裸的犯罪,而且大家都在观看,都在围观,都在评论。却没有人收拾残局,没有人宣布结果,所谓自言自语、自娱自乐、自由自在,也大都是@中的一次裂变,甚至自媒体放大与缩小都是对现场最无力的勃起,是一次情绪表达的行为艺术。他们说:“你在,或者不在,围观就在那里。”

那么好了,把这一切解构掉,把手上的工具变成摆设,把身上的@全部赶回到电脑键盘左上角,赶回到按住shift、敲击数字2才能得到的那个虚拟场景里去,然后现场就没有@,只有CDMA、GSM、DCS、PHS、TD、SCDMA、CDMA2000、WCDMA字母组成的特殊按钮,旋至MAX位置,只要那一排的红灯不灭,@就永无翻身之处。

不是技术对抗技术,字符终结字符,但是现场只是现场,时间蔓延开来,你可以逃离有限的空间,可以寻找新的现场,或者在那些被遗落的@中发现了新的证据,时间不会老去,你永远在现场,不管是“一年一度”形成习惯的4年,还是中国互联网的20年,或者@诞生的40年,谁都没有发现罪犯到底是谁,甚至不知道谁死在现场:“不像1974年的公墓,也不像1968年的陵园,也不像1975年的坟场”,

“千万别回犯罪现场去了!”我只是遵从一个“老太太”的建议,改掉了名字,换下了衣服,然后清除了身上所有的证据,独自走开,那些符号还在不停地跳跃,就像发生在别处:

身体里都是@的符号,或者,最后成了一个大写的@,书写者在后面,而遗嘱已经行尸走肉,却还叽叽喳喳。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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