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08 允许有的人不哭

前面需要加上“应该”,应该是一种宽容,甚至是祈愿;前面还需要加上“当众人都哭时”,众人推向了另一面,而“应该”在这一面,哭在另一面,“不哭”则在这一面,不是对立,是两种态度和生活;前面如果再加上一种情景,则是:

我还看到在一片真哭假哭的同学之间,有一位同学,脸上没有一滴泪,嘴巴里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用手掩面。他睁着大眼看着我们,眼睛里流露出惊讶或者是困惑的神情。

很久以前的故事,在讲故事的人心里,这是一个情结,而不是假设。没有泪水的表情有时候会很尴尬,看到的是惊讶和困惑,表现的是沉默。真和假,应该和不应该,他们都在故事里,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北方,而在故事之外,则是,当众人狂欢时,当众人正襟危坐时,允许有人沉默,允许有空椅子。

坐在那里,时间都是凝固的,“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最后声音也被凝固了,故事也被凝固了。“允许有的人不哭”,那么也可以允许有的人不讲,允许有的人不听,允许有的人不爱国,允许有的人先走,甚至允许有的人在行为艺术面前保持尊严。

应该和不应该没有鸿沟,有时候却成为一种制度,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明明白白写在那里,写在纸上挂在墙上,甚至融入了你的生活你的信仰。可是,那个身首异处的游戏却在流行,这是在割裂你自己?还是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说明?游戏的本质是探索,是解构,是另一个故事,是“惊讶或者是困惑的神情”,只是听说了,实践了,然后却再也找不到完整的自己了。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游戏变成了现实,变成了生活,变成了不可逃避和不能实验的禁锢。

那一株的树,落叶纷纷飘零,只有最后一片叶子还在树枝上,风没有能吹落它,就这样以最后的形式告诉世界,它还活着,还在迎接冬天最困难的战斗。是一个标志?还是最后的挣扎而已,因为所有的结局都已经被书写好了。冬天近了,寒冷近了,甚至末日也近了,娱乐已经不复存在,一片树叶只是在最后的时间里,在另外的故事里。可是,就在那一天,它也会飘零,也会从空中落到地上,一株树,不会再有活着的树叶,从此进入设置好的冬天,直到完成最后的死亡。

它会痛苦吗?和所有的树叶一起掉落在地上,还有谁“允许有的人不哭”,而且是“应该”?它没有了自己,它也不会坚持,真与假完全被统一。“痛苦可让你进入成人世界,熟悉成人用语。”只是因为它的身上也有着不可逃避的痛苦表情,落叶里也是曾经陌生的成人世界,而一旦成为那些“众人”,那些都哭的众人,也就不会再有沉默,不会再有空椅子。

是的,故事就是以这种“成人世界”的方式讲述着,都是成人用语,都是痛苦的表情,那个理发师已经告诉你了“后面和两边剪短头顶略微剪剪。”的发型,那么就从那里开始,开始一个成长的仪式,下次就自个儿来了,而那“旋转彩灯柱上那一条条鲜红的色带”,还在不停地旋转,“代表的就是他们把你弄得鲜血直流时你手臂上缠的那条绷带。”听起来,像是那片树叶未曾离开枝条时的那种感觉,也像众人都哭时“眼睛里流露出惊讶或者是困惑的神情。”

可是,当大家都在理发时,你却在寻找牙医,你说:“理发店这种地方肯定首当其冲,伴随而去的是保守的主仆体制、一切做作的交谈、阶级意识与付小费。”那么既然如此,你就消灭这一切的制度和交谈,不要有头发,不要坐在空椅子上,只留一个秃头,从理发店里走出去,但是看起来你比众人更早进入“成人世界”,更“熟悉成人用语”。

因为,有些痛苦是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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