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13 房不胜房

其实有一点王顾左右的味道，至少是在新年新气象的开端，还是给人以一种希望方向，不是防备而来的那些未知，是此处和彼处，我家和他乡，是新与旧的更替？还是房与房的对换？

乱象更“新”是一个小区里的尴尬和丑陋，已经写在了“新年伊始”的笔记里，那些垃圾和黑灯瞎火的世界终于没能成为一处真正的风景，大约在几天之后，又新接了一批保安，新的物业管理？似乎看不出些端倪，那么乐观地想过去好了，毕竟乱不是主旋律。灯亮起来了，垃圾也被清运了，秩序在回归，乱象当然应该远离。可是也是换了一批人，铁打的小区流水的物业，大约是对于小区环境不熟悉，或者缺少实践能力，接连遇到与业主的不愉快交锋，比如停车的位置，比如快递的收费。

那一日早上，是被吵闹声惊醒，楼下业主之一和保安之一，正在指指点点，正在破口大骂，正在针锋相对，停车的位置问题闹得不可开交，挡是挡了道，但是停车的时候不制止，到最后也成了马后炮。吵声也算是寂静小区热闹故事之一，而今天早上，又是一例。那车光明正大停在出门的车道上，蛮横无理，也是纳闷，那保安如何允许它停在这样一个敏感地带？

吵闹、阻碍，甚至还不如黑灯瞎火的“乱象”，而小区只不过是一个现实生活的标签而已。而那房子的确有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甚至超过了12年轮回。那一日，厨房间的地板瓷砖就如急不可耐的春草一般，破土而出，“那瓷砖拱起的声音着实恐怖，”妻说，仿佛地震，或者火山喷发。尽管这些灾难都没有亲历过，加上合理的想象，那些瓷砖果真是颠覆了12年或者更多时间的那种默默无闻的生活，“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地之裂，宛如土行孙出世，惊动了原本寂静的家室。

装修工是修订了一番，但那裂开的瓷砖还铺在地上，看上去像一块可怕的伤疤，时刻刺激着生活在其中的记忆。罢了罢了，这弥补这结果看上去多么像是过渡期的权宜之计，而生活总是相约指向一个并不遥远的地方：出小区，右转，直行，左转，直行，便是新的小区新的房屋新的世界。

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那《十年一觉“房奴”梦》之后的生活，也是如《房奴，不能承受之“轻”》所说的那样，至少生活是不断变换的，“在感性和理性之间，在半天和一周之内，我们轻易换了身份。”那时我说，而在两年之后，我又换了身份——业主。交房有些迟缓了，那远处的房子似乎总在想象里成长，加高，以及最后的交付。经过那工地，也只是很有限的一瞥。而时间在改变着那块瓷砖的生命历程，也在改变着一个新生命的成长历程——交付便是真正的长大。2013年1月13日，13楼，这些略微有些恶搞的数字恰好凸显了交房的纪念意义。

那个陌生的地方，或者就是不远的未来的归宿之地。钥匙、协议、费用，以及那个空间里一切存在的东西，验证，交付便是从另一只手到自己的那只手。白白的墙壁，简单，直接，围拢在一起，组成空间，切割成客厅、厨、卧室、阳台以及其他的空间单元，而望出去，是远处以及更远处的高楼，他们阻挡着视线，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一个悬空的高度。

简单的类比，关于面积，关于户型，关于空间布局，习惯，岁月，或者还有那裂开的瓷砖，但最大的不同或者是新和旧，混乱和秩序，是物业与物业。一个代表着过去和记忆，而另一个呢，代表着未来，代表着新生，代表着规则。

在一个简单而贫乏的城市，其实并不需要一种颠覆和彻底的改变，房子和房子，没有谁比谁更好，只是人生的不同阶段而已，“房不胜房”，此处和彼处，新和旧，或许都是存在的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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