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17 待续

诗歌并不是必须要写,只是看到了那一些荒芜,那一些冷寂,那一些无人的呻吟,仿佛就在生活的另一个隐蔽处,不再醒来,像逝去的一个梦。

必须和可能,它们之间总是隔着看不见的概率,那些文字又陌生地走来,然后安排进一个秩序里——还好,秩序是关于我自己的,或者是我自己设定的。也就不会有人感觉别扭,有人会在背后吐口水。所以,这一次的实践也是实验一种,看文字里是否有一个还没有消逝的世界,只是被压制而已,它随时会破土而出,随时会在春意中结婚生子。

书签的意义其实没有多少隐藏在被夹着的书页里,更多也只是赤裸裸划过某一种孤独,是手的一个动作,暗喻,或者是一种象征,手也已经不是手了,你不翻过去的时候,书签就一直在那里,守卫秩序,守卫文字,直挺挺地告诉你一种过程。而其实伸出手去拿一张书签的时候,很可能会发现手上已经被锋利的边缘割开了一个口子。

那个口子在流血,却并不疼痛。麻木的感觉遍及全身,只是书签不小心有了一个纯生理的纪念意义。所以写下来的时候一开始没有感觉到赤裸裸的情色味道,而且没有触及血的疼痛,所以文字留在那里,只是有人读过,便有了自己的意义。而这种意义不是即刻呈现的,是待续的,是读完一本书才会有一种超脱的感觉。

这很像某一个未醒的梦境,就在那里如果不触及心灵,不想念恐惧,那么梦其实马上会烟消云散,在夜晚逝去的时候也一同不见。但是,待续开始的时候,它就在成长了,甚至也如那被触及的文字,从荒芜、冷寂和无人呻吟中醒来,然后还原和虚构成一个逻辑合理的故事。梦的故事,就像文字的诗歌,一样是在写作这背后展开无穷的可能。那里颠倒着一个生与死的寓言,出了一身汗,醒来才发现现实是安全的。这是一种有趣的现象,有人营造自己的梦,忘记现实,然后在梦里发现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有的人似乎会遇见那些噩梦,把自己活生生拖向一个不能逃跑的地方,而醒来是唯一解脱的方法,当回到现实,忽然觉得真实原来比虚幻更安全,更有存在感。

“他再次闭上双眼,但他现在已经知道他不会醒过来了,他知道他就是醒着的,他知道那另一个世界才是个奇妙的梦。”他就在自己的世界里醒着,梦着,不是不会醒来了,是把梦当成是世界奇妙的可能。不会醒过来的最终结果一定是永不在现实里出现,死亡或者破灭的思想,总会呈现出一种不到永远就解不开谜底的“待续”状态。

真实的境况就是他仰面躺着:“他双目紧闭,在篝火之间,仰面朝天。”为什么要有篝火,为什么仰面躺着,为什么还是他?双目紧闭是一种拒绝现实的行为,而他还在篝火之间寻找梦境的完美解读,但是仰面躺着并没有真实的意义,就像你从黑暗中回来而忘记了光,从书签中抽出而忘记了痛,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永远在那里,不止境的待续状态。

醒着的梦,和别人的梦,这些都是不可逾越的现实之困,可是“我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醒的”是不是就是一种理性的状态?理性可以击败那些编织起来的故事、梦境和诗歌,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现实回来了。只是站在那角落里,是呼吸不到强烈的现实气味的,生存而且没有诗意的生存,就只是看到了那些身体、那些时间,和恍然没有远去的禁忌,除此之外,影像和文字也在经历一遍遍的修改中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待续的花儿开放了,雨水一个劲的下着仿佛没有尽头,而那枚书签在抽出和插入的过程中一天天消耗里面的故事,是的,见到了血,故事就一定要继续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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