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22 跳房子

A是A,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四月是最残酷的月份,每件事物都各有其位,每朵玫瑰也都各有其位,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

物是人非的引用,来源于一次春光明媚的出走,屁颠屁颠地夹着某种粉末,未褪尽的寒意,以及潮湿如昔的雨水。这是每件事物都在那不可见的暗处,涌出一些思绪来,像是终于打开了一扇窗。

A是A,A又不是A,就如同玫瑰是玫瑰玫瑰又不是玫瑰,如同四月是四月四月不是四月。绕口令一样的抒情句子,终于被缠上了,分辨不出谁是谁非谁真谁假。是的,那里没有玫瑰,也不是残酷的四月,山上也没有丁香的味道,含混着冬去春来的迷惘,一朵花只有一朵花的立场,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姿态。

远处是山,远处是水,远处是油菜地,远处是迷雾,而一览无余的远处总是被很多东西阻隔了,看不见远处更远处,只有定格在那里的固定的A——田野,山岭,雾气和油菜,甚至没有奔波的人,没有叫春的狗,没有耕地和播种,没有三月的对歌和春分之后的折柳,一片图景都是虚构的,而且成瘾了。

春光碎了一地。“我有时认为,愚蠢应叫做三角形,八乘八是疯狂,或是一条狗。”再次引用依然是关于物是人非的感叹,当然和季节有关的是隐藏在那里的疯狂,狗样的现实,在转过几个弯之后突兀在眼前,原来一切真的苏醒了,桃红李白,都是炫目的色彩,像是洗过一样,盛开在那里,就是一种荣耀。

可是,并不是不可言喻的,并不是眼见为实而忘了去抒情,那个关于A和玫瑰,以及四月的虚构都是曾经阅读的文本,而现在在一片春暖花开的田地里,是容易看到疯狂的心,像一只渴望发泄的狗一样,让玫瑰成为玫瑰,让疯狂开始疯狂。其实很久没有出门了,很久没有以抒情的借口看待一片油菜地,是的,时光没有尽头,那些被充分调查过的价值等级又回来了:美学,伦理,宗教。宗教,美学,伦理。伦理,宗教,美学……

周而复始,循环不止,然后便是一个关于天和地的游戏,关于跳房子的游戏。保存在童年里的游戏,也保存在文本的故事里,各有其位的玫瑰,在未到的四月里闪现最诡异的色彩。游戏几乎没有悬念,“最上面的格子是天,最下面的格子是地。”在天和地之间必定是你,必定是一个在还没有开始残酷的四月之前就找到的A,那么就请单脚挺立,一块小石头,一双鞋,格子,以及人行道。

是的,这样你就陷入了悖论,人行道上人来人往,还有什么可能去玩一个只有“A是A”的游戏,一朵玫瑰是一对玫瑰是一朵玫瑰,那么多人看着,游戏就没有了意义,“从地到天,每个格子都将是开放的,迷宫也将会像断得把小职员们的时间崩成了许多碎片的钟弦那样展开。”踢出去的格子是用石灰撒上去,看上去的确像一个残酷的图形。

所以这必将在回来的路上提前终结,山还是在远处,水还是在远处,油菜地里有狗践踏的痕迹,玫瑰花被折断了枝条,但引用还在一如既往的进行,天和地之间的规则从来没有破坏,经过的人完全可以学着以前的样子跳出一个从天到地的完整路线。那时候,这种游戏就会变成一种流行,在四月的更加灿烂的季节人人手握一株玫瑰。

然后就是独自一人,从人行道的尽头穿过白昼的时间,回来。那本书早就打开了,没有终止,却提前预约了阅读的路径:“从第七十三章开始阅读,每章结尾处所指的次序读下去:73-1-2-116-3-84-4-71-5-81-74-6-7-8……”数字的迷宫像那个看不见天和地的跳房子一样,其实只是在玩一个随机的游戏,当时间变成随机,四月变成随机,玫瑰变成随机,A是A,而我一定不是我了。

跳房子是每一本书的游戏,《〈红楼梦〉评论》的书页秩序像是那个符码的又一次印证,它们错乱,它们随机,它们隐藏在既定的轨道上,那么,只有错误,我们才可以宽恕它,并把它叫做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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