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3-22 看见了许多影子的场景
有哪个诗人曾被听说帮助什么病人恢复过健康?
——《理想国》
阳光灿烂,春日融融,必不说到影子,是因为不在现场。那只有一个观望的窗口,俯视或者远眺,尽收眼底,包括在地面之上活动的影子,而其实,观望的窗口并不是为了看见影子准备的,它只是一种参照,一种和自身区别开来的平台,所以,而当返回到自身的时候,影子便消失了,在一统的房间里,全部是阴影,连光线也融合在一起。
真实的个体和影子,其实早就在一起了,那光亮的外面,只照着那另外的人,不在现场,场景里总是充满着想象,那一场火,或者那代表着权力的暴力,也在被掩盖的影子世界里挣扎出微些的想象。而属实的故事在哪里,死亡的真相又在哪里?缺席的时代,永远有诸多的可能,也永远有丧失尊严和掌声的现实。一把火烧掉了影子,一把火烧掉了现场,“神话化这个世界至今没有结束。”所以在没有现场充满着想象的观望中,神话总是以现实主义的方式表达着这个世界。
神话里活着的人都有一个被命名的梦想,而这个梦想总是和现实越来越远,和阳光下的影子越来越远。还是那个窗口,听见了别人的话,像是一次演讲,她说,当一个国家倾听其国民意见和声音时,这个国家才会更强大。只是这样的话被听见,总是在神话化的世界里带来陌生的掌声,许久不息或者礼貌鼓掌,并不能改变多少,那场火还在燃烧,那个真相还在路上,而那些影子早就被割断了和身体之间的联系,所以,听见的时候,其实是和现实无限分开的时候,就像影子在全部是阴影的房间里,只活在想象中。
“当下,我们往往将语言视为现实的影子和投射。但反过来会更准确:现实才是语言的影子。”而现实是什么?是观望的窗口看见的场景?是不在现场燃烧的场景?还是关于国家一种梦想的演绎?都在语言里,都在说话声中,都在消息的发布里,现实变成了可以被说出的影子,而那道本来可以照见的光呢?谁取消了它,谁让它变成了火?谁又用一只电灯的方式取代了它?
是的,房间里亮起了灯,炫耀的灯,夺目的灯,重新找出影子的灯,所以许多的影子开始生长,开始变成现实,开始在语言中被说出,责任,力量,新闻,以及永远在现场,永远在路上的操守证明着对于真相的找寻,而其实,神话就是人造的影子,就是可以被说出的语言,然后写进文本中,装订成册,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总结和证明。当被说出取代被看见,当灯光取代阳光,影子无非是一种表演的道具,在炫耀夺目的场景中变成一个传说。
洞穴其实是有出口的,就像那房间通向阳光灿烂外面的门,只是在演出的场景里,门是被关住的,所以在一个封闭的洞穴里,地下室的亮光只是偏漏出来而已,而那些被绑住手脚的人是不能走动的,也不能转头,而看见的后壁里是有火光的,有东西燃烧,有影子舞动,“矮墙的作用象傀儡戏演员在自己和观众之间设的一道屏障,他们把木偶举到屏障上头去表演。”当然,最后看见的那些影子就一定取代了真相,甚至比实物更真实,他们不是怀疑论者,他们是永远生活在洞穴里的人,而他们也永远是囚徒,只能看见后壁看见光亮中的影子。但是谁能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或者,解开了绳子,他们一样认为影子就是现实,就是真相。
那些木偶的表演没有停息,在一个不是理想国的定义里,影子就是一个神话,就是一个燃烧着火焰的神话,就是不断充实着空虚梦想的神话,那门是不会打开了,灯光下永远有影子,永远有掌声,永远有取代现实的语言,永远有绑缚着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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