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7-25 身体里的红色符号

从对抗到顺从，从坚持到不适，身体里已经散发出妥协的味道，甚至是病症，这绝非是一种近似行为艺术的简单举动，那些在高温之下的红色印记，已经变成身体的一部分，让人难受。

起初是牙痛，右边里边的那一颗牙齿，咬下去是疼痛，没有吃过硬的东西，也没有被什么东西磕去。大约身体里的每一次变化都是这样潜移默化的，它不通知你却在发生改变，直到你真的发现了就已经是一次触及生理的疼痛。下午越来越甚，到最后要东西都小心翼翼了。用手去触碰，发现牙床已经略微有些松动。这几天并未有什么高强度的动作，也没有不小心碰碰磕磕过，是太累了？

盛夏的高温有恃无恐，晚上还是对着那只USB的风扇，那只西瓜叶片的电扇，汗是流了不少，但忽然发现有些劳累，看书也变得有些痛苦，那颗牙却痛的厉害起来，隐隐的感觉有一种不祥正在包围着我。妻说是不是中暑了，我说不可能啊，尽管我还是在拒绝空调的生活，在类似行为艺术中度过这历史罕见的盛夏，但是除了早上的行走让我汗流浃背，晚上的USB风扇让我有些沉闷之外，在白天也都是在单位的空调办公室里，高温基本没有什么可以侵袭的。

但是只是推测和假象。用手提痧，才发现不消几下，背部就开始发红，继而发黑。一种痛代替另一种痛，却都是身体里的痛。妻的手劲不大，但也在背部留下了痧记，我看不到，但据说是有些让人害怕的红黑，这是症候，以内而外凸现出来。

对于提痧，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只是小时候因为感冒中暑，在邻居奶奶手里有过疼痛的记忆，但是长大之后几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而在这史上最长的高温盛夏里，却以这样的印记让身体从某种对抗中退了出来，它的降临是默默的，不动声色的，但后果却很严重。除了疼痛，便是难受，还包括那颗牙，是中暑的症状之一？

身体里的变化，为什么总是向着恶的方向？也在傍晚快走在广场，15圈或者更多，大汗淋漓，湿了衣裤，但这种狂热般的锻炼，虽然一直坚持，但似乎并不能换来健康的身体。回想起来，就是去年的记忆。也是这样坚持和不放弃，也是这样“很认真”，但终归还是出现了不想看到的病症。是病症，三次发热，这样的“八月流火”绝无仅有，几乎摧毁了我所有的信心，现在想来，还是那些刺鼻的药水味，还是医院里一个礼拜的吊针，还是脚上红色的印记，似乎已经成为删不掉的记忆。

而这次中暑，又残酷地把我拉向一个低谷，有些东西离我似乎越来越远，有些东西却慢慢走近我，已经不知道何去何从，已经不知道何为良好的生活何为不健康的方式，总是错乱总是无解。那背部的红色印记，或许会在身体里逗留一段时间，而做后的结论也无非是：心里的力量是阻挡不了身体的症候的，健康，也并不是那些坚持、认真可以抵达的，而强大或者软弱，全然是身体的茫然。

有些累，放下书，关掉风扇，便是休息，在紧贴着席子的背上是红黑的印记，红色的符号。而牙齿，亦是隐隐作痛，留在无尽的夜晚，是消除不掉的无力感。甚至，在深夜的静谧中，在闷热的睡梦中，我听到了隐约的蝉鸣声，似乎一定要把我重新拉回日光强盛的白天，炙烤我，融化我，驱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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