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08 偏执与游戏
真实与谎言,故事与小说,以及埋在数字里的游戏,其实都是一种距离遥远的存在,它们甚至不出现在我的身边,随意组合,高低不等,还有一些乌龙式的嘲笑,在主流和非主流的世界里,成为一闪而过的点缀。
不关革命,无关信仰,其实一开始我就是以某种挑战的心态来打开这个世界,“如果我们回忆旧的暴行,敢于正视它,我们今日的暴行也将暴露无遗。”它们都在密密麻麻的历史里,原本是模糊而逃避的,甚至是隐瞒的,但是一个良心般的作家将它们变成了文字,变成了可以阅读、可以评论,以及可以保存的史料,而且,它会在我瞌睡渐起的时候狠狠地合拢,中间只有一张书签作为标记,像某年某月的详细记载,只是一个横切进去的故事,透露着某种霸道和放弃的无奈。
不忍卒读,三卷,140万字,这些数字里分明藏着一个神话,而一旦进入神话的世界里,你就会感觉到压抑,感觉到呼吸被遏制了,头脑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那张书签像是一颗出口,呼吸着,观望着,然后倒在厚厚的文本里双眼模糊——梦想般的世界也是陌生的,也是神话般进去就很难找到出口,但毕竟是在自己的夜晚自己的梦境里,所以出口早就被自己预设好了。
“在我们的革命法院里,我们遵循的不是条文,也不是减轻处罚情节的程度;在革命法庭里,我们应当以适宜性的考虑作为出发点。在那些年代,许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活着,活着,突然间得知,他们的存在是不适宜的。”一个句子,每个句子,其实都在偏离文学的本质,在一条革命与反革命,真理与谎言的路上传送,历史有时候是厚重得不想让人打开,有时候却轻逸地充满了谎言,所以即使是在逃避历史,即使在书写真理,谎言也依然是一种无法改变的生存状态,而国家意义上,则一定是一种叙述的规律,“但是千篇一律的国家谎言已经使人们的头脑昏乱到什么程度!甚至我们中间最有容量的人也只能容下他亲身体尝过的那一部分真理。”
如果质疑,也仅仅是文字里的声音,而一张书签的切口很容易湮没在成片累牍地揭露中,那个时代远去了吗?是不是可以用瞌睡的方式遗忘被书写的历史?其实,一种阅读而已,无论是暴行还是谎言,无论是真理还是现实,都远离一个人的夜晚,都远离那个乌托邦。从来都是一种机密,一种厚厚的保护层,一种被“全面保密、新闻禁令、门禁森严、通行证制度、筑起围墙的别墅和内部分配的自然辩护”组合而成的特权圈,它距离我们很远,但是也很近,近的仿佛就是你的一部分。
所以瞌睡只是一种态度,一种远离偏执的态度,而那些写在厚厚文本里的资料组成的历史就是我们看得见的影子,乌龙世界不是一个笑话,它像被传染的瞌睡一样弥漫在这个夜晚,赤裸裸的游戏,也是没有出口,也是充满谎言,也是成为最后的历史的一部分。只是,当时间变成一种传说,当阅读变成一种没有出口的折磨,世界就会走向另一极:“那是一种偏执狂式的生活,但那是唯一能让我免于崩溃的办法。”
昨天1.73公里,今天3.01公里,流汗、摆臂、记录,和那一声go,我也在偏执的现实里编织一个游戏般的生活,它们被记录被书写,也被一张书签划分为入口和出口,而免于崩溃的偏执带来的其实是另一种暴力:精疲力尽之后,也只能用颓败之后的瞌睡让自己进入一个无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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