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05 在众人蹙眉的玻璃表面

是玻璃扭曲了影像,反射、折射带来的是二度空间,是存在的幻影,所谓影影绰绰,都变成了一段符号,一种心情,以及一首无人解读的诗歌。

起先在电影里,在彷徨和愁苦的影像里,站着,却一动不动,像是凝固成了永恒的意象。而在真实存在的对面的一块玻璃,一块隔绝与外界联系的玻璃,一块隔绝自身想法的玻璃,而在玻璃的对面,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活动变形的世界,一个无法触摸只能凭借“看见”的世界。当然这不是全部,还有玻璃表面,那种反射形成的表面,有灯光,有汽车,有行人,有各种围绕着的夜色,它们也是活动的世界,也是变形的世界,只不过投射到玻璃上,便变成了幻影,而这样的幻影在那一刻取代了影像里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动与静,真实与幻影,其实很难区分谁被谁改变,很难那些移动的风景,那些变形的灯光在什么地方会成为永恒的符号,也很难知道站着一动不动的人内心里想法,除去彷徨,除去愁苦,或者还有那么一点孤独,那么一些无助。

而这只是某个影像里的瞬间,某个剧情有关的设计,而所谓看见其实也是呈现出来的那一半,而在这反射、折射之外,是所有人的看见,是众人蹙眉的现实,只是隐约在玻璃的后面,藏匿在影像的背面,所以世界就只剩下静与动,就只剩下反射和设计。

众人去了哪里?不在夜的迷惘中,不在影像的彷徨、苦闷和孤独中,不在猜不出的符号里,众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自己的反射中,在自己的玻璃表面。看见的是天,看见的是云,看见的是树,看见的是玻璃,以及玻璃后面仿佛可以触摸的世界。“十二月节,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时间在玻璃的另一边,永不停止地述说着变化,而众人在一块玻璃隔绝的世界里看见自己,看见季节,看见影像,以及蹙眉的表面生活。所以,只是看见,却并不寒冷,季节只是玻璃之外的想象,它带来雾霾、飘雪、冰冻,以及春光——迟到的时候会开窗,遇见声音和舞蹈,遇见转瞬即逝的故事,遇见长及黑夜的白昼。

众人成为我,我只是站在众人看不见的玻璃前,一动不动,像凝固成了永恒的意象,去除了一些设计,去除了刻意安排的剧情,对面和反面,也都有移动的风景,有转瞬即逝的日子,只是不转身,那些零散地从身边飘走的东西就不会侵袭我,就不会干扰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就会在众人蹙眉的时候成为一个忽略的标本。

“他的一生——在无数单调的表面上透视着数不尽的裂纹”,顺便把日期写下来,简单的日期就够了,不需要什么情节不需要什么解读不需要符号,就这样用一条折线连接开始和结束,连接真实与幻想,连接影像和现实,那些数不尽的裂纹在玻璃上,像是一个岁月的图腾,穿过一层一层的单调表面,穿过一个一个季节的光阴,画出一条生命之线,透视过去,全部是自己的影子,全部是灭不掉灯,全部是藏不住的秘密。

触手可及的玻璃,并不全是光滑,并不全是表面,一只手掌压在那里,重重的压下去,是完全变形的呈现,而那数不尽的裂纹以锋利的姿态进入手掌进入手的裂纹,仿佛血迹从最深处渗出,布满玻璃表面,是从内心开始的符号,用身体完成的诗歌。

却不再单调,影影绰绰,而我,也成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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