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1-05 肃自起立,无言而言

早年是有预言这样说,透过
孤寒的文本:届时都将在歌声里
被接走,傍晚的天色稳定的气流
微微震动的云舟上一只喜悦的灵魂
      ——杨炼《云舟》

冷寒且雨,季节的应景对应于一种孤寒的文本,只是那接走的歌声是不是会在这无雪的冬季里响起?谁又能透过这一切看见那喜悦的灵魂?而背景之为背景,却并非是如预言所说,是一种震动,“2015年电影票房超过440亿元”的热闹是一个时代呈现出来的欢愉,电影,中国,市场,票房,诸多的元素组合,在时代的这一侧,是高歌,是颂歌,是数字化的成功,是标签化的成果,但是,在看见的过程中,这却是一个被慢慢封闭起来的世界,世界的背后是:我们追逐着什么,我们丧失了什么?

我在我们之内,无可逃避的复数,无可逃避的现实,但是我却要想着从我们的世界里慢慢退出来,2015年,就是坐在电影院的某一个座位上,在传奇、悬疑、爱情,或者科幻中,看见那些故事,只是看见之后便无语了,那一篇篇评论只不过是记录一种经历,保留一种存在,和喜好有关,和态度有关,却不是真正的言说,所以和文本无关,和作者无关,和我无关。“远非艺术作品在我们体内;我们在作品体内。”我是在米克尔·杜夫海纳的声音里,听到内心的一种言说,它应该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成为现实的一部分,所以也会成为我的一部分——在体内,会凝结为一种再无更改的主题,成为一个独自听说的文本。

是的,就是要打开我的身体,打开艺术的世界,打开孤寒的文本,是的,还是要坐在一个人的位置,点击一个不干扰的午后,找寻一种不磨灭的光影。从经典电影到华语电影,再到纪录电影,并非只是一种习惯,并非是要将破碎的时间整合成一个系列,也并非是在每日的端坐和看见中设置不同的标签,它们原本在我的世界之外,在我的身体之外,在我的灵魂之外,所以我要用一种接近甚至被接走的方式抵达早已存在的文本,所以在冷寒且雨的季节开启一个按钮:语言到视觉,从描述到提示,从所说的事到所见的事,从行动到思考。

三大国际电影节,艺术电影,金狮奖、金熊奖、金棕榈奖,它们也还是以一种标签的方式呈现在屏幕上,甚至,影像可能是模糊的,声音可能是断裂的,字母可能是缺失的,它们不提供完美的文本,不呈现精美的画面,不阐述精彩的情节,但是,在我面前,它们应该被看见的,应该被阅读的,应该被言说的,即使我保持着评论的习惯,用语言来解读观感,但也只是我参与其中的一种方式,致敬或者批评,都是为了看见,为了抵达,为了成为另一个作者——在文本的世界里,它们都是可阐述的,都有着另一种言说的可能。

从1932年的威尼斯电影节,到1939年的戛纳电影节,再到1951年的柏林电影节,在欧洲的土地上以建造“艺术家的避难所”的方式寻找作者,不完全是创新,不完全是独特,不完全是实验,而是因为在电影作为艺术的道路上一直在行走,所以它们可以指向人性,指向灵魂,指向最真实的社会,指向最孤寒的文本,指向最动听的歌声,“首先有志可言,又善于以视觉形象言志的人。”所以它们的背后都有一个独立的作者,而在独立的作者之外,也将会有一个独立的读者,僭越规范,冒犯常识,当作者和读者共同维护一个孤寒的文本而不至于跌落在尘埃里的时候,或许就成为了一首最具关怀的诗歌。

“第七封印”里有过《罗生门》、《低俗小说》、《地下》,华语电影里有过《霸王别姬》、《色·戒》、《山峡好人》,“看见世界”里有过《华氏911》,或许曾经以另外的方式走进过它们,所以在系统化的艺术和历史中,在标签化的电影节里,它们必将以整体的方式呈现一种独特的风景。只是太过于孤独,那预言里说的歌声并不一定会被我清楚的听到,我担忧着孤寒的文本也只是一个不可言说的文本,只是在热闹的网络中,只是在有限的资源里,只是在片段的午后时间中,那个深远的世界里会有嘈杂和混乱,会有沉默和干扰,甚至那些可听见和可看见的文本也并非是会把我带向灵魂的深度,但是肃自起立,无言而言是应该有的态度,这是观者的姿态,这是读者的信仰,这是作者的意义,最后也一定在有限地抵达中伸出手臂,向上,以一个完整的动作,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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