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28 暂停键

其实不是停止,是暂停,是一段有始无终旅程的中止,是一个持续过程的中断,它的前面是另一种时间,是回复的可能,或者就是“表面的公共性”的幻觉,而当个体按照秩序的方式进入暂停阶段时,一切似乎都没有了符码的象征意义,只是在源起、中断、阻截的过程中的自我调节,是“展示为自诸多经验中归纳而出的观念”。

暂停之前是一部电影,一本图书,一碗中药,或者是小径分叉的健走。秩序和节奏已经纷纷改变,某一个标记是需要人为添加上去的,所以它实际上是一种非此即彼的状态,“真正永恒的真理是不蕴含于“或者/或者”背后,而是暴露在它前面的。”或者/或者的生活是一种个人化的取舍。华语电影的观影记录中断在《盗马贼》上,这是23日午后的记录,一阵纷乱的枪声终止了一个人的信仰和救赎,那突然而至的死亡变成了一种个体的生命史诗。而其实,23日早就完成的观影一直到昨天才真正按下暂停键,至此,2014年再次开启的“第七封印”储存了11部华语电影,从《一一》到《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从《渔光曲》到《大路》,从《黄土地》到《盗马贼》,空间和时间组成的不同影像各自打开了门,而站在多元世界面前的永远是一个旁观者,一个浏览者,一个解读者。

而当放下《曾经男人的三少女》的时候,2014年的图书阅读已经达到了8部,从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开始,经过《乌托有个帮》,经过爱丽丝·门罗的《逃离》,经过《2011-2012中国新诗年鉴》,经过杜维明的《现代精神与儒家传统》,经过德·亚米契斯的《爱的教育》,也经过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虚构与宗教,历史与文艺,诗歌与教育,它们呈现出多彩的色泽,厚重或者轻巧,都用一种经典的方式开启2014年的阅读序幕。而这样的阅读完全超出了曾经的计划,在2013年岁末的时候,就曾经有过1-4月的读书安排,而在这份计划里,阅读《尤利西斯》的时间是13天,《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的时间是10天,而全部完成这8本书的两个月,也就是,计划的时间是2月底。而现在,已经提前一个月完成阅读计划,打破计划或者更多是提升了速度,但是也明显有一种速览的欲望,我不知道这样的阅读是不是在破坏深度阅读,是不是只是用一种存目的方式完成“千克读品”的计划。

思考总是一种文字和符号的再聚集,星散的碎片在每一个夜晚都进行了重新组合,在它们面前的是我,是一个人,是不可复制和替代的自己,所以无论何种方式,计划或者实践,速览或者深度,都是我的世界的一部分,都成为“自诸多经验中归纳而出的观念”。而一个人面对的也远非是一部电影,或者一部书,在夜晚的行走中,也是一个人的影子,甚至是一个人的汗水。只是匆匆挥发得太快,已经不具备“杰作”的意义,而伴随着的是那一碗碗苦涩的中药,关于身体的经历,都不是可有可无的尝试,而是痛苦和无奈,是无法逃避和必须坚持。当今天晚上将最后一小碗中药灌进肚子,那种身体里打开的毛孔又次第关闭,自来水冲刷着已经结满了药垢的碗壁,所谓清洗,是必须消除曾经的痕迹,而对于身体上的不适,真的希望像那水一样,是可以刷洗掉污垢的。

但那些声音随即中断。
我们观看流星
仿佛一阵枪弹齐发之后
墙上的灰泥纷纷掉落。
       ——辛波斯卡《致友人》

只有在那种具备风暴和革命的枪弹齐发之后,那些灰泥才会纷纷掉落,但是在广袤的空间里,在地面到头骨迷失方向的现实里,打开窗探出头去,听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声音,不管是阅读还是身体,那些已经在固定的节奏中的符码,不管是曾经的源起,还是突然的中断,也或者是阻截,和回复,都无法逃脱个体的命运。而暂停只不过是望见了一个别处的建筑,一个将诸多的时间聚集成为一种风俗的东西,它叫做春节。

所以中断和暂停不是仪式,不是非此即彼的取舍,它只是一种状态,一种将个体生活纳入群体的现实,一个暂停键——电源没有拔掉,当然会再次接通,会再次进入自己的符码和秩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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