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28 比如疼痛
“在我入睡之前,这座毁灭的城市,还顽强地存在……”这是一句话,响在遥远的时间里,12点,或者叫做零点,数字结痂了,我没有听见午夜的钟声,一切都太过于恐怖,我是听不到的,寂静的声音传遍全身。这个城市怎么了?我读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那本书,一座幽灵城市只是在某一个游戏之中,只是不小心,游戏里的东西进入了现实,开始无端地怀疑身边就是谜语就是密码就是猜想,世界不是被颠倒了,而是被篡改了。
QQ登陆被迫下线,也是一个被篡改的现实,午夜零点意味着一次转身,面对着黑暗,只要一回头会看见灯光,会看见温暖的被窝,以及暖色调的墙壁,也已经不再严寒了,没有雪,从来没有,这个冬季会少很多刻进心灵深处的东西,它们匆匆而过,它们转瞬即逝,它们是流走的时间。在每一个时间里,都是被迫下线,都是你身份的一次怀疑。
只是当入梦,才会消除这被篡改的现实,不痛便是福音。还有另一句话,来自书页的某一个片段,同样没有翻开书,“在我入睡之前,这座城市又一次矗立起来……”死去之后才会复活起来,这就是规律。就是这样,清醒过来,和城市一起矗立起来,望见了那天,那地,那水。水是雨,一点一滴落下来,淅沥和缠绵,从去岁到今年,未停,也终于代替了雪,没完没了地下着,玻璃上都是抹不清的痕迹,像沾上了毒,蔓延开来。
身体里总是有些东西是断裂的,之于精神,也没有所谓的对应,除了痛。手指和手指,手臂和手臂,肉体和肉体,已经成为病理的一个部分。骨骼是纯粹身体的标签,在大幅图片里不忍卒读的故事和遭遇,血淋淋地见证每一个身体的不正常遭遇,疼和痛,传遍全身,在城市医院的一些阅读时间里,很可能会忘记世界从来都有着我们未见的疼痛,矗立起来,或许是新的一次疼痛开始,我们只是不愿相信,离得这么近的身体之伤会把现实弄得体无完肤。
只是恐惧于未见的疼痛,断裂在深处,便是一次灾难。身体带着自己的符码,呼吸、胖瘦、高低,数值与数值之间横着一条沟,向左或者向右,都是临界点。关于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道理放任了,时间时刻提醒自己,所以新的开始意味着旧的结束。开门,开窗,在办公室里复活,像是尘封已久的故事,突然有了新的版本,看上去弥新,却是旧的时间,都是在深处的疼痛,发出声音来,像是门外的鞭炮。茶还浸在杯子里,沉淀着,水却是去年岁末的,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跨过的时间像是我们梦中的情节,只是空气中有些腐烂的味道,于是开灯,开空调,开电脑,这里活着一个模样,是不允许被篡改的。而身体,又重重坐在凳子上,仿佛听见骨头深处的断裂声。
不是我,是那只木头的矮脚凳子。
凳子之外,是静物,是留存在角落的纸箱子、睡床和一个掉下来的纱窗,没有什么规律,像是经过了很多时间,没有人走进这里,所以看上去是时间的疼痛,都是过去的那些见证,场景里从来没有复活的东西,只有时间到了尽头,你才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毁灭,感觉不到篡改。所以保持着闯入时的状态,让木头的声音响起来,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从心里感觉到难受和疼痛,世界就在这样的痛苦中开始苏醒过来。
思考
——大卫·伊格内托
我卡在一条鱼的身躯里。
如果我是鱼本身,这篇演说
就是穿过我的鳃而逃离的
水声,我会像所有的鱼
卡在一条更大的鱼的
嘴里,或被网住
或死于做鱼。想想
我卡在里面,一个具有
自由权利的人像我一样
受训去思考,我的思维是
另一种网,因为这个自由
权利是一种折磨,如同卡在
一条鱼的身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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