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01换了天晴和雨
云沉入山中
咖啡又热。那条狗
转啊转啊,停下睡去。
——加里·斯奈德《诺克塞克山谷》
云没有沉入山中,是浮在天端;热了又冷的不是咖啡,是岩茶;那条狗睡去又醒来,醒来之后在小街上转啊转——当然不是诺克塞克山谷,而是被命名为“梦想小镇”的地方,山谷和一首诗都距离太远,读着读着就成了昨天。
这的确是昨天的一个场景。午后的石板小街泛着光亮,它也醒来了,那一场大雨唤醒了每一块石板,在石板醒来的时候,行人却稀少得像都睡去了。穿过去,是微涨的塘河,是河上的拱桥,是拱桥上撑伞的人,漫步着,章太炎故居就在近旁,但是预约、口罩以及即将闭门的现状,只能拍下一张照片而离开。故居也睡了,整个小镇都以旧有的方式保持着沉默。
昨天在沉默,整个七月都是沉默。河南暴雨、台风烟花,以及奥运会,以及反弹的疫情,七月其实是喧闹的,甚至有些混乱,看不清事件发生的入口,也见不到退去的出口,它们像一直存在,从来不会真正远去。在外面世界的喧闹和混乱中,感觉一切的时间都是沉默的,或者说在没有对应中缄默如初便是一种无视——不是麻木,是不再忧心于宏大叙事,连自己都找不到影子,何以触及那些本就虚无的存在?连自己都只能回忆昨天的场景,何以让一切在今天在场?连自己都被关在封闭的时间里,何以能打开一个呼吸的通道?
的确,七月的自己也是在沉默中,故事没有跌宕,人物没有转身,种种的书写都在“草稿”状态中:“或。者”早已偏离了“此时此刻”的叙事,它在昨天、昨天的昨天以及更久远的时间履历中,成为一种纪录;书打开总是难以进入状态,阅读是一种持续的形式,它缺少内容;观影搁置得太长时间了,从5月到6月再到7月,卡洛斯·绍拉的电影一直无法以句号结束。“草稿”状态是保留,它不以公开的方式成为纪录和阅读的文本,就像生活本身,在隐匿中只有沉默,甚至失语,没有人说话,当然,更没有人听到。
一种转变,制造了一点气氛,只有天气,在晴和雨之间变幻:昨天是顷刻间到来的雨,刷刷地湿了整个下午,雨过之后的云浮在天上,不肯散去,像要准备下一场的雨;但终究是没有下下来,于是那条狗转啊转啊,在泛着光亮的石板上行走;于是岩茶泡了一遍又一遍,喝下去唇齿间还有点温度。而昨天过后的今天,一点雨也没了,太阳出来,蝉不停地叫着,风止在那里,一切都回归到了天晴的模式——这是7月过后的8月,这是8月的第一天,这是今天。一本叫“发生问题”的书,现象学的搁置和还原,最后变成了永远的打开状态,8月将纷纷而来,一切将要发生,一切正在发生。
以形
以境
以影
以雨
以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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