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26 元·汇演

小五的毕业汇演安排在25日晚，而身在厦门的我只能错过这一次的见证，连同不在现场的摄影摄像。似乎这一次的告别演出，必须要留下一点记录，学校在这之前好几次发来短信，告之学生的演出时间以及家长须知，那些校讯通的短信都发到我的手机上，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我也亲密感受到了这一次的毕业汇演。

幼儿园的节目分为三个部分，小五有两次亮相的机会，一次是班级的《四季》服装演出，一次是打击乐兴趣班的《娃哈哈》。小五在此前，没有多少讯息告诉我们，他的演出是一个迷，我们似乎也只是期待舞台上的他能够有所表现。在昨天的短信中，学校还是三番五次告之必须注意的事项，我也只能有限想象，小五在舞台上的演出表情。我知道，小五对这样的亮相很不情愿，但是在幼儿本科毕业的这个时间点，他是必须进行这样的一次演出，不管好坏，参与是必然的。

演出从晚上7点开始，发给每个家庭的票子是3张，我只是在厦门挂念一下他的舞台处女秀，很遥远，却也是唯一的一次，所以在必须的牵挂中，联系了视频素材采集的人员，但是很遗憾，发来信息说，不认识小五，没办法，就这样按照正常的拍摄来录制节目。

其实，对于小五来说，这一次的演出绝没有我们所命名的那样具有划时代意义，它只是毕业时的一次形式上的汇演，虽然老师的排练很费精力，但是像小五这样的小朋友，至多只是一个集体亮相的机会而已。妻来电说，小五一直在节目的角落里，基本没有入什么镜头里，剩下的也只是家人自己的准备，保留他第一次演出的资料。

演出的意义更大在于幼儿园生涯即将结束的标记，一个阶段的结束，意味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在成长过程中我们似乎比孩子更急于适应，小五的结束意味着可以看几场世界杯比赛，可以睡得迟点，可以没有没完没了的兴趣班，而我们，把这个时间段看得比以往和以后任何一个阶段都重要，我们的急功近利就是要把像小五一样的孩子提早进入他们功利性的评价体系中。

世界是成人的，他们只是让我们满足自己预设的目的，所以看起来有太多的成人成分，有太多成人的期望，而小五似乎还没有弄清楚他的幼儿园生活结束，自己该做什么。在度过了7年的生长历程，小五却茫然地被我们纳入一个新时代的开始。那天晚上，他近乎疯狂地拒绝学前班的暑期教学，眼泪汪汪。我想用一种拍打的力量让他进入成人的价值体系，但是很失败，小五就是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命运方向，他在寻找一个可以保留足够自信的天地，我们把一些既定的程序打乱了，用自己可能的期望让他成为我们想象中的一个符号。

一个孩子当然不能承受这样的压力，我是用一种几乎同情的心态告诉他，要自信，要思考，告别那些幼稚的“为什么”的话题。但孩子的成长总是需要我们付出的，当台上最后归于空寂，我还是用一种纯朴的想法，在遥远的厦门，期望小五能够用一次仪式化的毕业汇演，告别四年以来被忽略的成长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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