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13 另一个世界正在轰鸣

开始了,仿佛一切都需要开始了。

过年,有些东西开始让位于传统和仪式,这中断便是暂时地搁置,在懒觉、游戏、晚安等组成的生活中,一天一天度过。其实也只是一个星期,却像是经历了一个翻天的变化,有很多东西真的不以时日为标准的,深入到内心的那一刻,才会觉得意义超过了仅仅表面上的那些习惯。小五的寒假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要求,一切都在他自己的安排之下,自足自乐,从密室逃生到愤怒小鸟,从抖空竹到纸飞机,还几乎整天和小袋鼠在一起,这彻底改变了他上学节奏的生活,对他来说是充满无限的快乐,而到了要割舍的时候,自然充满了依恋和无奈。

甚至开始害怕一个人睡。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他就自己独自在房间里睡觉,这个习惯多少表明自己可以处理降临的夜晚的每件事,一年多来,也就成了习惯。而现在,开学了,他却不肯延续这个习惯了。在寒假当然也没有独自睡觉,除此之外,也是和游戏有关,密室逃生里面的一些恐怖元素导致小五对周遭充满了一些不正常的想象,这两天,他甚至只要独自呆在某一个空间里,他就受不了三五分钟,一定要和大人在一起。当然,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也是一件难事了。

对外界恐惧是不是天生的?在这之前,小五是不大害怕这类东西的,但是在不断的有死亡的房间、阴森的环境和恐惧的音响叠加着的游戏刺激下,他开始惶惑不安,总以为现实也会有这样的情节上演。或者原因也在我,错误的导向让他们玩这一类的游戏,所以也必须我来解开他的心结,重要的一点,就是告诉他他只是游戏,是有人做出来的,不是真实的。然后,他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实在没有好的回答了,所以在某些时候,暂时满足他的要求,然后让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自己独立睡觉。小五答应今晚可以一个人睡了,在告别游戏一个星期之后,他或许说服了自己,重新回到那条轨道上来。

就像他开学了,然后各种兴趣班也陆续开始,虽然天性使然,小五还是无限留恋寒假生活,但是每次都需要在时间中寻找新的起点。其实,很多东西需要重新回来了。过年之后便是一个礼拜的两会,很多东西还是沿着那条路继续混乱下去,重新开始是一个不由自主的难题,在忙碌而形式意义的会议重围中,也的确需要有破解的勇气,就像小五,内心有过挣扎,也会自己劝说自己。“偏离十五度,半”或者“偏离四十五度,半”都是一种解救的途径,其实在很多时候,是自己开始放弃,是自己懒于承担,是自己害怕痛苦,所以不敢有什么勇气去尝试了,浑噩着继续,都是相同的时间和情节,都是相同的故事和人物。

开始阅读。我还是想很认真地去阅读那些文字,触摸在深处的心跳,骆一禾的诗,或者那些先锋和标注着”前沿“的小说文本,他们是和现实对立的,格格不入的,而我的阅读也会在里面找寻到一些对抗的办法,偏离的意义,不是向某种力量妥协,而是要让阻碍着的东西偏离我们自己的行进方向,主动地出击,有时会痛并快乐的。

开始写诗。是因为离开太久了,所以要找回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找回来,那些心底里的呼唤会迸发出一点东西,然后击中那些软弱的部分。每次都会是一个高潮和一个低谷,从90年代的“后半夜虚拟语气”到02年开始的疯狂,文字有时候真的左右了自己的心情和生活,而离开都是暂时的,都是迫不得已的,当很认真阅读开始,也便会很认真地写下来。

开始观影。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深沉和复杂,时间沉淀着的东西里一定会有现实之外的经典,这也是一种阅读,当开始跳出中国的电影世界,那一扇门对面的世界一定会更精彩,它们一直在高处飞行,而我开始仰望了,天上是另一种维度,跳起来,也许会摸得更高,甚至一点向上生长的树枝。

开始了,仿佛一切都需要开始了。还有虚构,还有行走,还有记录,还有回不去的时间里藏着的宝盒,打开来,潘多拉里面关着的希望就该出来了,就像逃出密室,也是Game Over之后新的起点。然后,我默念着骆一禾的诗:

所以我既不是在刑台之下
也不是在朝霞之巅
只有大海没入大海,大海变更深
万物之流一片轰轰作响
另一个世界正在轰鸣

——骆一禾《大海·第十三歌 飞行:驰往黑潮和斧子(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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