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03 偶尔经过

自己成为自己的父亲,是母语的一次写作,但在时间上,已经完全纳入了计划好的序列中,对于一种记忆中的族谱,太多的时候只是像偶尔经过的风景,来过便是永远,永远便是不再重复,自己成为自己的父亲,也是自己解构自己的父亲。

一种驻足的方式,其实涌现在非个人的时间里,这是“个体有限的时间,交换一个整体的时间”,假日如风而行,没有任何悬念,摆在那里的只是一个被命名的名称而已,即使经过,也是不遇不留。整体时间侵吞个体时间,那么,个体的经过也会被整体的到达所取代。当记忆被集体行为架空的时候,甚至再也没有可能看到那些沿途的风景。仅仅是旅行而已,是一种不被自己支配的时间切割了个体,而在整体的行走中,找不到任何有关个体经验。

所谓丧失,大约是一种盲从。“活着的一只被魔法诅咒成水泥化石的巨兽”。已经像一间在时间端点上的旅馆,不通向“偶尔经过”的叙述地点,巨兽立在那里却已经没有了咆哮,甚至没有一点鲜活的迹象,谁在诅咒,谁就是巨兽自己。在一个漫无目的只为经过而经过的需求世界里,一切都会变得盲目,一切都消失了意义,而在不重复的路程和不重复的时间里,“个体有限”最终只是一个旁观者和围观者。

翻阅曾经的时间,记忆之中的那些时间记录,不遥远,就在同样的时间的端点里,看到的仿佛也是漫长的假期,以及蓝天阳光,以及十月和收获,以及漫无目的的“经过”。被记录的文字的图片,就在那里不再死亡不再用虚构的方式激活记忆,打开来是不曾改变的过去,一五一十地叙述在个人有限的时间里。不重复的记录,不重复的时间和以及,不可能“待在一个重播中的房间里”了,看上去丰富多彩也只是因为多了一个记录的方法,主动规约这时间的序列,像是不容篡改的母语写作,自己成为自己的父亲,不是扮演着儿子和父亲,是真切地从时间上产生的族谱,从上到下从古到今,成为“经过”的一次永恒。

很奇怪的感觉,在那些熟悉的场景中,一定会以某种方式还原一次“经过”。在被不断叙述的华山、故宫、鼓浪屿、庐山,以及那些曾经在时间的序列中经过的地方,似乎还在那里逗留还在那里旁观和围观。他们滞留或者遭遇爆炸,或者身不由己或者被堵塞在漫长的道路上,不通畅的“整体”一定改变了个体的所有经过可能,最后经过变成了“活着”,简单的需求,直接走向了终点。那些要逃离的自我逐渐变成了被困住的巨兽,水泥化石一般立在那里,永无逃脱的可能。

过去也都成了没有父亲的经历,或者自己扮演了自己的父,自己控制了自己的时间和过往,序列里只有自己的影子,而在他者的不断叙事中,自己的“经过”又一次复活,却好像站在旁边,看着发生的一切身临其境却改变不了任何的细节。现在是无止境的,只有在一个不重复的自我世界里,才可能找到那内视的目光,穿越时间和空间,穿越个体和整体,穿越想象和叙事,只有“我”一直坐在那,“窗外景框却不断改变的时空幻觉。”

不断改变的时空,不可改变的方向,站在那必须“经过”的地方,会看到更多的风景,会留存更多的时间,会把自己作为一个参照物立在道路的中央,凡你所能看见的必是你欲求到达的,而凡你所经过的也必是你无法挣脱的,而那间旅馆呢,在何处会成为一个永远的隐喻,做“经验匮乏者”的父亲?

只是经过,偶尔变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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