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24 禁忌的烟花粲然一放

烟花从本质来讲是具有纪念性的。
       ——米歇尔·图尼埃《爱情半夜餐》

去除了38元一个苹果的娱乐化消费,去除了小五平安夜的例行狂欢,这个夜晚的关键词是回家,是仪式,而最后是对于禁忌的开放,暂时书写在纪念日里,或者只是遮蔽肉身带来的不安,而当纪念性的烟花在心头粲然一放的时候,也开始了对于更远未来的某种期盼。

“一元一次方程”的日子只有短短四天,其实中间缺失了很大的段落,所以当妻从厦门辗转七个小时的动车回家,风尘仆仆推开门的时候,一切都安全回归了。回家其实是心里温暖的暗示,外面有些冷,只要打开家门,一切的疲劳也都消融了。迎接的方式是拖好了家里的地板,新炒了几个可口的菜,然后便是唤醒已经入睡的小五,拿出精致的蛋糕,点上小巧的蜡烛,小五还将圣诞蜡烛也点燃,或者还关闭了电灯,在闪烁的烛光中,开始了一个仪式。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只有烛光温暖而跳动,被夜包围,却又独自撑开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地,这无疑是一种仪式的最高意义,像是盛开在天空中的烟花,粲然开放,驱逐那无际的恐惧。

“延迟和绽放,这就是烟花艺术最基本的要求。”虽然是延迟的纪念日,但是总会绽放,总会以温情的方式在心里形成美丽的图案,这便是一种永恒。三个人,小小的屋子,像那烛光,温暖而跳动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对于所有具有仪式感的纪念日,两个人,也总会在这样的夜晚,总是会举起酒杯,在荡漾中留下心愿。红色的酒,也是暖色,慢慢端起倾斜,慢慢接近嘴唇,陌生的动作,却仿佛被唤醒了。喝进嘴里,其实并无特别的味道,甚至还有些苦涩,但久违的不是酒的气息,而是夜晚的味道。

而其实,这样的仪式遭遇的是这一年关于肉身带来的变故,所以在回家和仪式这两个关键词之外,这个烟花粲然开放的夜晚必然是对于禁忌的突围。时间已经足够漫长,经历了夏天、秋天,也到了这落叶飘飞的冬天,仿佛经历了无法言说的变故。而在这漫长的时间段落里,小心呵护着一个被唤醒的肉身,而在这呵护中,亦有不安。仿佛这身体不属于自己,仿佛有一只别处的手要把我自己撕扯开来。所以生活变成了禁忌中的禁忌,身体已在遥远的地方,对于日常生活来说,只具有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但是在这个夜晚到来的时候,在回家和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到来的时候,必须把自己从某种禁忌中走出来,慢慢地走出来,小心地走出来,仿佛不惊动别人,只是自己看着自己,自己帮着自己,完成一个带有风险的拙笨动作。形式之外,就是一种必须保留的仪式,而对于禁忌的突破,对于仪式的坚守,在纪念之外,也是对于走向明天的一种期待。2014年只留下最后几天,这是一个即将过去的旧时间,这是一个可以埋葬不安的过去式,慢慢的远离,意味着慢慢地接近新的时间,新的希望,新的生活,仿佛只要走到那个标注着时间的点,就是一种真正的告别,一种必须的解救。

深埋于心中太久,并非是为了那小小的一杯,为了怡情也罢的一杯,而是让身体再次回归,回归到没有不安、痛苦和纠葛的日子,回归到自己可以控制的日子,也回归到正常而没有变故的日子。被唤醒的肉身应该再次沉睡,它不在此处,不在现在,不在有仪式的温暖纪念日里,而明天要来了,我坐在自己的中心,默数着时间以倒计时的方式降临,也仿佛是一个仪式,回家的仪式,温暖的仪式,被点亮的仪式,重新出发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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